在戴月和陳詩瑤兩個女孩子玩命狂奔的時候,忽然冷不丁從隱蔽處躥出來一個黑影,戴月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已經被一張抹布般的東西捂住了鼻子,一股刺激性很強的氣體立刻順著她的呼吸鑽進了她的呼吸道、肺部、血液、血腦屏障,強烈的迷幻效果讓她在三秒鍾之內喪失了意識。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艘搖搖晃晃的遊艇上麵,在短暫地恢複了神智之後,她悄悄站起來,看了看遊艇,是一艘帆船,她探出半個腦袋,看到帆船的掌舵的位置那裏站著一個男子,正背對著她,似乎是在專注地開船。
戴月準備用桌子上的酒瓶當武器敲擊這家夥的腦袋,她拿起了酒瓶,沒想到背對著她的男子發話了:“戴姐醒來了啊,到甲板上來吹吹海風吧,今氣真不錯!”
戴月背著手,手裏抓著酒瓶,走上了甲板,嚴肅質問:“你綁架我!”
男子:“我是一個殺手,隻喜歡殺人,不喜歡綁架,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我不想殺你,我送你去一個地方呆著吧,等到事情結束,再送你回去。”
這個男子當然就是庸夫,擁有一張非常平庸的東方人臉孔,不過,平靜的表情在出這話的時候營造了可怕的氣場,萌妹子和猛妹子二合一的戴月也不敢造次,不敢動用藏在身後的酒瓶子。
戴月:“你有什麼目的?我們可以談判。”
庸夫:“不用談了,我的目的……你無法理解。”
戴月:“你還沒,我當然無法理解,出來,不定我能理解。”
庸夫想了想,提出一個問題:“把大象放進冰箱分幾步?”
戴月也想了想提供了一個標準答案:“1、打開冰箱門; 、把大象塞進冰箱; 、關上冰箱門。”
庸夫:“N,你這答案顯然是錯的,因為冰箱太了,為了把大象縮,我們必須把大象送到致密體那裏,把大象的體積壓縮。比如白矮星、中子星,一顆質量有太陽那麼大的白矮星,體積隻有地球這麼大。中子星就更厲害了,一顆質量有太陽那麼大的中子星,直徑隻有10+公裏。送到白矮星、中子星,這是第三步,第二步則應該建造一艘厲害的宇宙飛船,厲害的宇宙飛船需要很多很多資源,所以,第一步,就是要掌控巨量的資源,比如:統一地球。如何統一地球?恐怕需要世界上最強的力量,第零步,就是要掌握最強力量。為了這個目標,我現在具體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送到一個荒島上,既不殺你,也不能給你自由活動。”
戴月聽了庸夫這個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的奇思妙想,半不出話來。
庸夫:“不要問我把大象放進冰箱到底有什麼意義,因為人生本來就沒意義,怎麼過這一生,都無所謂。所謂的人生,隻不過是一頭又饑又渴的驢剛好站在距離食物和水一樣遠的地方,由於在先喝水還是先吃草這兩個選擇間難以取舍,它不可避免地死於饑渴。但如果它被隨機地往水或食物的方向推進了一步,問題就解決了——驢子得救了。這個假想實驗是由中世紀的哲學家讓·布裏丹引入的,所以這個比喻被命名為‘布裏丹之驢’。顯而易見的選擇隻是每一次隨機選擇之後的慣性力,沒有價值,真正有用的選擇,發生在隨機的那一刻。”
庸夫的思緒不由自主被帶到了與遼太郎共處的時光,感覺自己出這番話,頗有一點遼太郎的風采,當時,遼太郎了一個用隨機發射飛鏢來計算圓周率的有趣故事。遼太郎還告訴庸夫,就算是我們這樣的流浪漢,也是人類進步的一部分,我們雖然是脫靶了,可是對隨機性的產生有貢獻。所以,永遠也不要看不起自己,不要放棄希望。你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