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德蒙是在半時後蘇醒的。
他通過牆上的兩個時鍾和手腕上的表,以及藏在衣襟下擺的巧電子表確認了。
這些是他曾經養成的習慣。
而很顯然的,習慣一旦養成,那就難以改變。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他隨手去拿通訊器。
“艾斯特?艾斯特?”
艾特德蒙直接呼喊著。
“艾特德蒙前輩,您醒了?”
通訊器內傳來了艾斯特驚喜的聲音,這讓艾特德蒙微微鬆了口氣。
艾斯特沒事,證明事情有很大的挽回餘地。
艾特德蒙很了解勞倫斯。
對方布置的後手一旦真正的啟動,距離最近的艾斯特等人,肯定沒有生還的可能。
“將下麵發生的情況詳細的告知我。”
艾特德蒙拔掉了插著的輸液管,一邊從床上站起來,一邊拒絕著醫生的查探。
他很清楚自己身軀的狀況。
虛弱,但也隻是因為勞累。
並沒有任何的傷勢。
不過,站起來後,他依舊腳步踉蹌了數次。
對此,艾特德蒙苦笑了一聲。
時間太久沒有進入這樣的狀態,現在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艾特德蒙心底滿是無奈。
而通過通訊器聽到這裏聲音的艾斯特急忙問道:
“艾特德蒙前輩,您沒事吧?”
“沒事。”
“告知我,我昏迷後發生的事情。”
“是,在您昏迷後,發生了……”
艾斯特語速飛快,卻精練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了出來。
包括兩個D-級人員的意外。
布置錯誤誘導的陷阱,再布置看守……
完全就是勞倫斯的作風。
而在聽到那個大蜥蜴似乎是能夠不斷進化、適應時,艾特德蒙眉頭一皺。
看守越強大,那被守護的東西自然是越強大。
而且,按照勞倫斯的行事風格,那件東西或者是那個存在,必然是處於一個被壓製,卻又能夠恰好牽製看守的狀態!
一旦看守離開。
那件東西或者那個存在就會徹底的爆發出真正的災難。
不過,以勞倫斯惡意的性格,自然不會這麼簡單。
對方想要的是,他們千辛萬苦解決了看守後,卻發現自己做錯了,自己擊殺了看守,放出了真正‘魔鬼’的絕望。
那件東西或者那個存在,會是什麼?
能夠瞞過‘收容所’總部,那件東西不會太大,同樣的,在平常狀態下,也不會有什麼異樣。
再加上‘看守’的選擇和地下的建造,這個範疇再次的縮。
常態下,必然是我們可以隨處可見。
可一旦爆發,就是極為恐怖的東西。
隻是……
這樣的布局,真的隻是勞倫斯一個人就能夠完成的嗎?
艾特德蒙很了解勞倫斯。
對方陰險狡詐,且在總部擁有相當的地位。
但,也就是‘相當’。
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手遮。
畢竟,對方連組織的議會都沒有進入。
還有!
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為什麼恰好是‘昂城’?
恰好的在這裏布置了這些,然後,恰好的爆發了這樣的‘戰爭’?
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究竟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難道是……
想到這什麼的艾特德蒙目光一凝。
他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當這麼多疑惑出現時,隻有那個答案才能夠解釋,
不過,艾特德蒙沒有和艾斯特多。
“我馬上來。”
他隻是這樣著。
有些事情,並不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好。
特別是在極有可能被監聽的前提下。
艾特德蒙一邊向外走去,一邊看向了腰間的通訊器。
然後,他用通訊器撥通了總部的電話。
這不是他第一次撥通。
在‘戰爭’爆發前,他就撥通過。
一來是表示了情況超出他們的預料。
二來自然是要求援軍。
“我是薇恩。”
嚴厲的女聲傳來,隻需要聽到這個聲音,在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的出現一個不近人情、刻板的,且擁有高高權貴、銳利眼睛,頭發梳起,戴著眼鏡的中年女性模樣。
“我是艾特德蒙。”
“戰況超出我們的預計,‘聖殿’的攻擊被‘夜梟法庭’遏製。”
“而且,‘九頭蛇’開放霖下庇護所為平民們提供庇護。”
艾特德蒙如實敘述著。
“嗯。”
“還有呢?”
通訊器另一側仿佛是平常的問道。
但落在這個時候艾特德蒙的耳中,卻讓他心底一凜。
還迎…
果然總部是知道的嗎?
還有剛剛通訊器接起的時間,幾乎是瞬間……薇恩在等待我的消息!
迅速做出判斷的艾特德蒙,當即目光微微一凝。
薇恩是代表著勞倫斯的敵對勢力?
還是同一勢力的內訌?
相同勢力的內訌,艾特德蒙見識的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