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大廈,頂樓會議廳。
坐在椅子中的羅德尼看著洛薩11走出會議廳後,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中有著輕鬆,也有著不屑。
不過,後者一閃即逝,很快的被其它情緒所掩蓋。
與此同時,剛剛在會議室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是消失不見了。
‘赫拉家族’的代表唐娜,雖然帶著麵紗,但是這個時候,任何人都能夠感受到她的那種輕鬆。
與羅德尼一樣的輕鬆。
威特斯,這位‘愛美爾家族’的代表也不例外。
身軀雖然筆直的坐在那裏,但是麵容早已沒有了剛剛的嚴肅。
“嗬,一個溫室裏成長起來的花朵。”
‘吉普森家族’的代表,羅德尼再次發出了一聲輕笑了。
語氣中又一次的浮現了不屑之福
但對此,另外兩個家族的代表、代理人唐娜、威特斯卻都認同的點零頭。
“誰讓人家是‘洛薩家族’的少爺呢?”
“就算是溫室裏的花朵,也可以衣食無憂。”
微微搖動著折扇,唐娜話語中帶著絲絲怨氣,但隨後就變成了輕聲歎息著。
滿是無奈,又帶著一絲無力。
羅德尼、威特斯同時緊緊的抿了抿嘴角。
兩人是深有體會。
做為‘百大家族’的代表、代理人,他們可是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在外人看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實際上呢?
對於‘百大家族’來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替換的‘打工者’。
‘打工者’也是他們尋找到好聽的詞彙。
難聽的?
工具?
這都算是高估了。
狗?
恰如其分的形容。
主人給與一根骨頭,他們就得要不停的搖著尾巴,完成各種命令。
完成的好,那是職,是應該的。
可要完成的不好?
責打,懲罰也是必須要的。
畢竟,這就是‘訓狗’的一部分。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他們連‘狗’都不如。
至少,狗還有著一定的自由。
他們?
沒櫻
什麼都沒櫻
在那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有著的隻是對各自家族的‘忠誠’!
百分之百的忠誠!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雜質。
例如……
席林!
羅德尼、唐娜、威特斯,這三位家族代表、代理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了席林舉槍自殺的位置,雖然那裏早已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但是三饒眼中似乎都浮現出了血色,鼻間更是再次嗅到了那種血腥味。
濃鬱。
揮之不去。
讓人難受。
接著,三人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羅德尼的笑容變得僵硬。
唐娜的折扇收起又打開。
威特斯坐直了身軀,卻又再次挺著胸膛,一副恨不得筆直再筆直的模樣。
他們仿佛都在這一刻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同時,他們也在慶幸著。
這一次,不是他們。
可,下一次呢?
下下次呢?
剛剛輕鬆下來的氣氛,在這個時候,又一次變得凝重了。
這樣的氣氛維持了大約十幾秒鍾,最終卻是被唐娜所打破了。
這位戴著黑色麵紗,穿著一身大紅色連衣裙的女士,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掌心,在那清脆的啪、啪聲中,開口了。
“現在可不是默哀的時候,我們是勝利者。”
“這一次是,下一次也會是。”
“畢竟,我們聯手了。”
唐娜擲地有聲的道。
“沒錯!”
“我們三個聯手,足以確保自己無憂,在整個F區中,沒有誰能夠阻攔我們,而隻要我們繼續下去,不用10年,就能夠成為彼此家族的‘元老會’成員,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能夠鬆一口氣、真正享受人生的時候。”
威特斯點零頭,罕見的出了一連串話語。
在這位‘愛美爾家族’代表、代理者的臉上,一抹向往是顯而易見的。
無疑,他期待著那一刻。
或者更加準確的,正因為有著這樣的期待,他才能夠堅持下去。
“10年!”
“我有些後悔沒有早點遇到你們兩個。”
“如果早一點遇到的話,我恐怕已經擁有自己的人生吧?”
羅德尼這位年紀最大的‘吉普森家族’代表、代理者忍不住的歎息著。
歲月是最公平的。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都會烙印在每個饒身上。
歲月是無情的。
因為,這樣的烙印,是無法逆轉的。
羅德尼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背部,感受著那絲絲疼痛,不由的再次歎了口氣。
“現在晚嗎?”
唐娜問道。
威特斯看向了羅德尼。
目光中帶著一種審視。
既是聯盟者之間的審視,也是對手的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