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寺隱去了一段話語。
但是,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花櫻’組對於大妖魔的血脈感興趣。
對此,傑森早有預料。
因此,盯著對方的架勢並沒有改變。
傑森認為能夠獲得更多的消息。
雖然和他最初的設想的方式不同,但是在有利的前提下,傑森很樂意試試。
然後,傑森就看到了小野寺麵帶掙紮的模樣。
接著,就是一咬牙。
“‘畏’字旗就在童守寺!”
“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究竟在童守寺哪,我們無法確定!”
小野寺說著。
他並沒有欺騙傑森。
他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
現在告知傑森,也是這樣。
中間沒有任何的隱瞞。
隻是……
為什麼還盯著我看?
而且,身後那種漆黑的影子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感覺自己要被吃掉了?
還有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是怎麼回事?
小野寺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本來已經把簡單任務提高到高級的小野寺,在這個時候,把這個任務提高到了‘絕命’級別。
一不小心,就絕命的地步。
“還有、還有……”
小野寺搜腸刮肚的想著該如何讓傑森轉移視線。
然後,他真的想到了。
“對了!”
“海外隱約傳來了消息,說您關乎到某件大師。”
“之前盯上您的人,貌似再次開始尋找您了。”
“還有呢?”
傑森開口了。
“還有?”
“抱歉,童守寺大師。”
“島內很封閉的,我知道這些消息已經算是我對外麵好奇了——不過,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幫您調查清楚的。”
小野寺信心滿滿的說道。
同時,在心底鬆了口氣。
既然他還有用,那就死不了。
隻要死不了,那就怎麼都行。
“嗯。”
傑森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可了這筆交易,轉身向著童守寺內走去。
女偵探,童守寺大師跟了上去。
流浪的陰陽師則沒有。
這位流浪的陰陽師站在門口,宛如盯賊一般的盯著小野寺和小野寺周邊的人。
‘花櫻’組的臭名聲他也聽過的。
對付這樣的組織,再怎麼警惕也不為過。
也許應該在童守寺周圍起一道結界?
這位流浪的陰陽師想道。
而走進寺廟內的女偵探,已經和傑森見並肩了。
“傑森你不會相信那個家夥所說的吧?”
“那家夥看起來不像好人。”
“對你卑躬屈膝的,對涼介則是暗含威脅,真的是小人。”
女偵探前探著身軀,扭過頭看著傑森。
厚重的、遮擋著大半麵容的劉海,在這個時候偏移了些許,露出了小半光潔白皙的麵容和一隻淺灰色的,好似煙霧般的眼眸。
眼眸中帶著光。
與此刻的朝陽般。
光亮、坦誠。
即使是身著一身黑,也無法遮擋這種光亮、坦誠。
雖然稱得上颯。
比想象中的柔和。
沒有阿拉斯那種硬朗感。
看著身才高挑的女偵探,傑森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位和他在自家健身房內揮汗如雨的女士,耳邊更是不斷的響起了那接連不斷的喊聲與拳腳碰撞身軀時的啪啪啪聲。
阿拉斯怎麼樣了?
應該還是在追求一拳‘核平’吧?
以她執著的性格,就算撞到了南牆,也一定會把南牆撞破的。
傑森默默的想著阿拉斯的模樣,忍不住的嘴角就微微上翹。
“你笑什麼?”
女偵探不解。
“你會相信敵人告訴你的話嗎?”
傑森反問道。
“不會。”
女偵探很幹脆的說道。
“我也不會。”
傑森回答著。
“那你還詢問……”
“等等!”
女偵探突然的站在原地。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這位女偵探抬起頭,看著邁步向前的傑森,眼中浮現著驚訝。
“你詢問的不是小野寺,而是指派了小野寺這次任務的上級!對方很了解小野寺的性格,對方早就預料到了小野寺這種靠不住的人會把這些消息告訴你!可對方卻還是把這次任務交給了小野寺!所以,這些事情本就是對方想要告訴你的,而你給與小野寺的問話……”
“你是在詢問小野寺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