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傑森三人登上了‘絕命’號,甲板破舊,不單單是鏽跡斑斑,還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惡臭,就好似是腐爛的臭魚爛蝦中倒進了糞便。
花開院晴一皺眉。
紗倉姑娘更是捂住了鼻子。
“好臭!好臭!”
“這是什麼味道?”
“沒有人打掃嗎?”
紗倉姑娘大大咧咧的自語著。
“當然不會有。”
“這裏既是戰場,也是墓地。”
花開院晴回答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腳下甲板的縫隙。
透過這一絲縫隙,年輕的陰陽師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具具骸骨堆砌在船艙中。
“不單單是‘格鬥之王——拳皇大賽’的喂養,平時也有喂養嗎?”
花開院晴眯起了雙眼。
根據骸骨的形態和變化,他能夠十分輕易的確認這一點。
這些骸骨可不是‘裏世界’的人。
而是普通人。
而普通人怎麼可能登上‘絕命’號。
唯一的可能就是‘喂養’。
不論是用什麼手段進行‘喂養’的,這艘船的主人,乃至是這次‘格鬥之王——拳皇大賽’的舉辦者都不會是什麼仁義之輩。
“墓地?”
“這、這?”
紗倉姑娘一愣,隨即她就順著花開院晴的視線看到了船艙內的一切了。
當即,這位大大咧咧的姑娘就炸毛了。
但是,卻沒有什麼驚慌。
隻是一種單純的驚訝和憤怒。
“用人喂養船?”
很顯然,大大咧咧的姑娘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在‘裏世界’這樣的事情不多,但也不會少。”
“從某種程度上來——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而人心?”
“不可直視。”
花開院晴以自己的言語安慰著隊友,然後,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個沉默的隊友。
“找到能夠暫時隱藏的位置了嗎?”
年輕的陰陽師問道。
在登船後,傑森就一言不發,顯然是在尋找能夠暫時藏身的位置。
他們先登船,這是為數不多的‘機會’。
隻要找到了一個藏身的位置,發動一次突襲,就可以讓勝利的平稍微傾斜一下。
事實上,在登船後,年輕的陰陽師就尋找到了兩個不錯的藏身之處。
“隱藏?”
“不用。”
“這裏就很好。”
傑森咧嘴一笑,一邊著,一邊走向了甲板的中間位置。
然後,就這麼的閉上了雙眼。
“嗯?”
花開院晴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
暴露在外,完全沒有隱藏。
這樣被人一眼看到的話……等等!
就是要讓那些家夥一眼看到!
那些混蛋一定會以為我們躲藏起來,但是等到他們登上甲板後,突然發現我們就站在那裏,一定會猝不及防,完全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這個時候在猛然出手的話,效果比埋伏起來,還要好!
真是秒啊!
“不愧是童守寺的繼承人!”
花開院晴帶著這樣的讚歎,大踏步的走向了傑森。
傑森未睜開眼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年輕陰陽師,在心底同樣讚歎著。
不愧是‘貓洞’的外派人員。
紗倉姑娘看著兩個隊友,大大咧咧的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這麼走了過去。
很快的,就形成了傑森站在最前方、花開院晴、紗倉姑娘在後的三角陣。
“一會兒聽我的吩咐。”
“我什麼,你們照做就好。”
傑森叮囑著。
“好!”
兩人點頭答應。
在之後,傑森就完全的閉上了雙眼,靜靜等待著。
在這樣的等待下,組選拔賽的選手們一個個的登船了。
就如同花開院晴預料的那樣,這些選手一登船,看到傑森三人時,就是一愣。
不應該躲藏起來嗎?
為什麼站在這裏?
難道有陷阱?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令第一波登船的選手猶豫不已,然後,迅速的就退到了甲板的另外一側。
他們可不想給別人當探路的石子。
第二波、第三波登船的選手也是這麼想的。
隨即,就出現了極為有趣的一幕。
興衝衝登船。
猶豫不絕的後退。
接著,就是觀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甲板上的氣氛越發的怪異了。
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傑森三人,卻又彼此提防。
這副模樣落在花開院晴眼中,他忍不住的再次對傑森發出了讚歎。
好計謀!
隻是簡單的一步,就讓這些混蛋進退兩難。
接下來……
就該是我們動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