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村裏如何對待犬吠?”江瑜問。
“趕,打。”辛曉月想想。
“下次見到你,還不是要叫,煩得很。”江瑜。
辛曉月想把那狗幹掉,卻沒有出來。因為她很清楚,如果一隻狗總是無端對別人吠叫,那是主人養的方法有問題,是主人寵的。即便幹掉了這隻狗,那這個主人還會養出下一隻亂吠的狗來。
“那你去理會這些狗,就能解決了嘛?”辛曉月問。
“對上這些狗就能揪出主人——”江瑜笑了起來。
辛曉月知道是這個道理,但還是擔心江瑜的安危,便反駁:“這跟狗與狗主人不一樣。再,知道狗主人的辦法有很多,犯不著以身犯險。”
江瑜對身邊催促他飛機即將起飛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然後,才輕聲:“可這是最快的辦法,我不想再拖延,我要以此為契機,速戰速決。那時,就能毫無顧忌地跟你街上走,手牽手了。”
他的語氣很輕,辛曉月的心卻一顫,像是一根緊繃的琴弦被忽然撥弄。
“我——”她鼻子發酸,不知道什麼好,隻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不怕。即便是速戰速決,我也有萬全的準備。你隻需要在那邊保護好自己就行。”江瑜叮囑。
辛曉月想昨晚這裏的異常,又想著不過是事,自己將那些人揪出來就行了,這種事不宜讓他分心,便回答了一個“好”字。
江瑜聽著,笑了起來,忽然低聲:“飛起要起飛了。來,叫一聲老公。”
“不要。”辛曉月隻覺得臉瞬間就滾燙了。
“哎,沒良心。我這擱在古代,可就是出征殺敵了,生死未卜的事。”江瑜感歎。
辛曉月一聽這話,馬上就不淡定了,各種害怕擔憂交織,齊齊將她那一點的矜持和害羞都打壓下來,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氣聲喊:“老公。”
“哎。”江瑜忽然回答得脆生生的,將辛曉月和他身邊的護衛都嚇了一跳。
“再叫一遍。”江瑜在護衛驚訝的眼神中,又壓低聲音。
“叫過了。”辛曉月聲音很。
“好吧。我真要出發了,放過你。等回來了,你得給我補上,按照一五十次計算。”江瑜一本正經地,“從今起,嗯,今還差49次。”
辛曉月聽他談笑風生,眼淚蓄滿眼眶。明明前路那樣凶險,而今他即將踏入凶陣,卻在這裏逗趣她,安慰她。
“好。”她努力穩住情緒,不讓他聽出哭聲。
“一言為定,我先掛電話了。”他著,掛斷了電話,看了看窗外的朝陽,想起辛曉月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笑,隨後對著護衛揮了揮手。飛機便緩緩滑行,在晨曦中飛往這沒有硝煙的“戰場”前線。
“老公,你要平安回來。”辛曉月拿著電話,聲地。
窗外,朦朧的光混著霧氣湧動,又是一個晴。
辛曉月擦幹眼淚,略略整理了妝容,走到書桌前,展開一頁紙,拿起筆在上麵做著整理。她想:既然阿凡哥哥去前麵拚殺,那她就要在這裏竭盡所能揪出隱藏之敵,顧他的後方安寧。
她將一路走來,種種可疑人物進行梳理,正在梳理時,她聽到周圍的竹林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止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