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帝也敗了。
唯一取勝的，或許便是大德龍君莊冥！
此時此刻，大殿元君的眼神之中，也顯得頗為複雜。
而帝的目光，落在了莊冥的身上，道：“本帝敗了，但先前如本帝所言，能戰勝本帝的，隻有本帝自身……今次這位白聖君，不過另外一個我！”
帝是蒼道果所化，乃是萬界大道而成。
而白聖君是萬界眾生之念彙聚而成。
二者近乎是相同誕生的存在。
隻是兩條不同的道路，殊途同歸！
好比荒疆域之內，道尊證就了道，而莊冥掌控了荒的人道。
帝掌握著萬界的道，而白聖君彙聚了萬界的人道。
人定勝，帝敗了。
“本帝消亡，你便是萬界之中，最強大的存在。”
帝眸光閃爍，道：“能戰勝本帝的，隻有本帝這樣的人！莊冥……你與本帝當年，幾近相同，你我是一類人，今日的你便是昨日的我，而今日的我，便是來日的你！”
他看著莊冥，目光凜冽，道：“你貪念無窮，勢必走上本帝的道路！”
人若貪得無厭，必死無疑。
龍若貪得無厭，盡食諸。
帝真身是人，所以他敗了，便也死了。
莊冥真身是龍，日後如何？
沒有人知曉！
帝忽然笑了一聲。
或許後世會有人推翻莊冥，好比今日莊冥推翻了他。
但更大的可能，是莊冥成就萬界唯一，此後永遠，再無威脅！
萬界命運，無窮眾生，生死輪回，皆在莊冥一念之間。
“本帝蒼道果，隻有北域大道，聚合萬道，而你的大道，已有四重，比本帝更加穩固。”
“上古有祖龍、聖王、道尊、南神將、太華宮主、大殿元君、以及近乎證道的大師，他們合力抵禦本座。”
“而在今日，除你之外，隻有兩尊大神通者，且他們的存在，於你而言，全無威脅。”
“想必未來，隻掌握在你的手中！”
帝語氣低沉，無數年謀劃，終究化作夢幻泡影，成為他人的嫁衣。
這般念著，他的身影，倏忽消散開來。
蒼道果，沉浮不定。
而場中陷入了沉寂當中。
“……”
太華宮主與大殿元君，不知不覺，站在了一處。
而龍盤踞，則在他們的對麵。
無聲！
大勢翻湧！
——
帝隕落了，蒼道果還在。
死了上古帝，不過隻是造就新的帝而已。
大神通者即將麵臨的危局，依然沒有改變。
“我等造就出一尊真龍，滅了帝，依然不變，隻是真龍又成了帝而已。”
道尊眼神複雜，語氣澀然。
而劉越軒看著那個方向，目光同樣凝重。
後世的結果，仍然沒有改變。
隻是換了一尊帝。
而帝在前，終究沒有人可以成就大神通者。
“大權獨尊，沒有任何人可以違逆他的念頭。”
道尊看向劉越軒，道：“無論你我，都將永遠臣服在他的麾下，無論後世何人，都永無出頭之日！”
劉越軒默然不語。
——
北域之中。
永恒公主同樣看著那一尊橫貫九的真龍。
聚聖山諸位師兄，包括溫離在內，神色同樣極度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