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精力充沛,卻無事可做,四處遊蕩的感受。
更沒人知道,這個小夥子還懷揣著一個老人飽經滄桑的心。
幾乎每天都要痛飲昂貴的伏特加直到半夜,絕望地回憶過去,不知自己存在的意義。
卓群甚至不願意再見曾經認識的每一個人,以免給自己造成過多的情感負擔。
而這就為他造成了一種更獨特病態心理。
別看他身處全國的首都,每天吃飯、打發時間,都是身在買賣興隆最熱鬧的地方。
他的身邊幾乎總有人為他提供周到的服務,甚至願意陪他消遣,聊天。
但他卻難以找到一個人,能與之傾訴自己的困窘處境的。
所以他反倒越來越感受到孤獨的滋味,和難解的抑鬱。
而他為此,也就更進一步的需要靠花錢,靠煙酒,靠物質,靠刺激的享受來麻醉自己。
說白了,人活得是個心氣,沒有目標的生活,恰如沒有羅盤航行。
最容易讓人迷失方向,沉醉於消極和物質的旋渦裏。
在這種惡性循環下,卓群在所難免的墮落了,混成了個西門大官人。
他的生活內容裏,開始出現且容納越來越多的露水姻緣。
這種事兒一點並不難。
卓群最後的底線,是絕不是為找這種樂子去做金錢交易。
但在某些特定的場所裏,就比如說每天燈紅酒綠,霓虹燈閃耀的夜店。
他要想找一個妞兒一起睡,遠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
卓群第一個得手的目標是在一個酒吧遇見的,完全是臨時起意,絕對偶然性的。
當時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卓群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樂隊演出還沒開始。
他從快擠爆的酒吧裏,發現一個容貌不錯的長發女孩正獨自坐在酒吧台上,喝著一瓶瓶口塞著檸檬的科羅娜啤酒(Corona)。
她目光時不時飄向門的位置,進來的每一個人,都要看看。
很像是約好了什麼人,正在等待。
但每當有男人故意跟她說話,都被她揮手趕開了。
卓群當時敢於過去純屬是無聊,並不是有多麼喜歡她。
因為她的臉太網紅了,是那種說是美女,卻很難記得,並且從人群中分辨出的韓國臉。
或許當時,他真實的想法,反倒是惦記著能惹出這個女孩的男朋友來打一架。
他無所謂,打人或挨打,對現在的他,娛樂性都差不多。
無論什麼結果,都具有讓他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作用。
可沒想到,他放在吧台上的奔馳車鑰匙起了奇效。
他坐在姑娘身邊還沒主動開口,那姑娘就先問他了。
“你開的車是奔馳嗎?”
“是啊,你對汽車感興趣。”
“還行吧,你幹嘛不開寶馬?奔馳車好像都是老頭子喜歡。”
“哈哈,有這麼一說,不過奔馳車很注重安全性和舒適性。再說,我開的是奔馳小跑,能敞篷的那種車,也是年輕人開的。”
“啊?奔馳還有這種車呢?”
“對啊,不信我帶你出去看看怎麼樣?我就停馬路對麵了。”
“那……好吧。”
就這樣,倆人出去一看,卓群就順理成章邀請姑娘上車兜一圈。
或許因為卓群體麵又英俊,姑娘沒有拒絕,
而這樣兜著兜著,倆人在車裏聽著音樂聊著聊著,姑娘就把等人的事兒給忘了。
連男朋友打來電話都給掛了。
然後倆人又換了一個地兒去喝酒。
最後從酒吧出來,倆人再兜著兜著,姑娘就把自己也給兜成了車,同意讓卓群開了。
連卓群都沒想到,竟然會有姑娘這麼喜歡車的,。
由此可見,有人宣稱“寧可坐在寶馬車裏哭,也不願意坐自行車後麵笑”,確實是肺腑之言。
不過可惜的是,卓群當天太專注於開車了,連姑娘的名字都忘了。
電話倒是留了,可因為很快就有了新對象,卻再沒聯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