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大夥兒都準備回房好好休息一番,這幾天著實累得夠嗆。
這其實都已經算是好的了,試問有哪次瘟疫大夫還能安心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休息的?
瘟疫麵前,大夫可是要打足十二分精神,累了就往地上一坐,別管髒不髒,困了也是找個角落合一下眼,估計能睡的時間連半個時辰都不夠,餓了也是就著幾口水啃兩個大饅頭。
作為大夫,救死扶傷他們永遠奔赴在最前線,不分晝夜,不分高貴貧賤!
雖然現在也是累得很,可有了對比,他們這簡直就是屬於天堂待遇了好嗎!
這一切都得歸功於丞相夫人飛火,隻是第一天就已經開出了控製病情的藥方,如今情況已經大幅度好轉,也沒有再擴散的情形,局勢大好啊!
太醫們都和飛火一一行禮告退了,整個飯廳也就隻剩下飛火,趙晚枝,白淵和唐誌遠。
其實就在飛火去韓家的那會兒功夫,趙晚枝就已經將小村子裏發生的事告訴了白淵和唐誌遠。
白淵聽了之後,心中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異樣,他既開心趙晚枝能夠和他站在同一個位麵看待世界,可他又擔心趙晚枝因此會有危險。
他其實還是不太懂,飛火為什麼要讓趙晚枝看到這些光怪陸離,對於常人而言,那是晦氣的,帶來厄運的存在。
可現在說什麼都改變不了趙晚枝已經和他們站在一起的事實了,也隻得輕歎一聲。
“飛火,現在這裏就隻剩下我們四個了,我隻想知道,是不是你將韓公子變成那樣的?”白淵很肯定,這件事就是飛火做的,可偏偏他還拿不出證據來!
此話一出,連帶著趙晚枝和唐誌遠都眼巴巴地看了過來,他們也挺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飛火卻不急著回答,隻見她那骨節分明的嬌柔小手端起茶盞,還悠悠地淺酌了兩口,一副好不愜意的樣子。
白淵嘴角忍不住抽抽,自認識飛火的第一天開始,他就一直處於被當跑腿使喚的狀態,飛火是什麼尿性,他還不清楚嗎!
現在這副樣子,想必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一肚子壞水呢!飛火若說不是她幹了,白淵打死都不信!
飛火抬眼掃了三人一眼,見他們似乎都按捺不住了,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
“唐道長!!白道長!!”一個穿著衙役服裝的男人大喊著衝了進來。
這一喊,就將飛火要說的話給打斷了,飛火也不惱,端起茶又喝了一口。
白淵皺起了眉頭,有沒搞錯啊!他都快要從飛火口中得知真相了,居然被打斷了?!要不要這麼坑?!好氣哦!可他偏偏還要裝作淡定的樣子。
“怎麼了嗎?”唐誌遠聽到衙役是在喊他和白淵,出了什麼事嗎?這麼急?
衙役拱手行禮:“韓老爺此時正在大門外呢,說是要找兩位。”
白淵和唐誌遠一臉懵逼,韓老爺去而複返找他們倆?啥情況啊這是?
“他可有說明是何事?”白淵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瞥了飛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