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出府還要出府令牌?
李德謇有點懵,他們家想出去就出去,不需要什麼令牌。
當然,他知道自己家是不能跟唐國公府相比,畢竟他們家隻有四個仆人。
“走走走,沒有出府令牌,不能出去。”
李德謇就這樣被趕了回去。
但好不容易出了學堂,他怎麼可能再回去。
於是,李德謇潛伏在出府的必經之路上,終於等到了一個出府辦事的丫環。
他悄悄地從背後跟上去,趁四周無人,一個手刀下去,把丫環打暈了,然後拖進旁邊的樹叢後麵。
等換了裝,李德謇從丫環的梳妝包裏掏出工具,給自己弄了個雙丫髻。
對於經常偷摸出府的人來,梳頭發那就是菜一碟。
一刻鍾後,李德謇從樹後麵走出來,已經是個清秀的丫環了,他昂首挺胸地往大門口走去。
他打聽過了,王庾跟著唐國公去了軍營,他這個時候出府,租輛驢車肯定是趕不上他們的,但總比走路好。
李德謇摸了摸腰間的香囊,裏麵有王庾給的金裸子,還有過年期間得到的紅封。
思慮間,已經來到了大門口,不等侍衛問話,李德謇就掏出一塊令牌給他們看。
侍衛看了看令牌,揮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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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大營。
演練場上人山人海,呐喊聲震動地。
王庾感受著獨屬於軍人的激情,心情也跟著澎湃起來,她望著中央的高台,張亮和段誌玄正在上麵比武。
這次比武是為了選拔精銳部隊的將領,是以,所有人都牟足了勁。
“打啊,張亮你怎麼回事?攻下盤,下盤。”
“段誌玄,好樣的,一鼓作氣,把他打下去。”
兩方支持者扯開了喉嚨呐喊,為台上的人加油打氣。
一起出生入死地上戰場,段誌玄他們還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比過,因此今比武,格外認真。
“嘭。”
隨著人影飛出高台,應聲落地,段誌玄站在台上,高舉雙手,揮舞著拳頭:“我贏了。”
周圍頓時就爆發出一陣喝彩聲。
徐世勣上前扶起張亮,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張亮吐出一口血水,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道:“沒事。”
頓了一下,又道:“徐兄,這子太囂張,你上去給他一點教訓。”
“正有此意。”
話音剛落,人影一閃,就已消失了。
徐世勣躍上高台,對著段誌玄抱拳:“段兄,我來領教領教。”
段誌玄神采飛揚,沒把他放在眼裏,淡淡道:“請吧。”
都瓦崗寨出英雄,他覺得,也不過如此。
徐世勣腳尖一點,身體如雄鷹般飛翔,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壓了上去。
段誌玄從容迎戰,手上動作飛速變換。
兩人出招果決,下手不遺餘力,很快就陷入了焦灼狀態。
王庾看得津津有味,不時點評道:“果然是情場失意,職場得意啊,段誌玄連戰五場,居然還這麼凶悍。
“我看,這場又是段誌玄勝利。”
李淵聞言瞥了王庾一眼,琢磨著她前麵的那句話。
李世民淡淡道:“那可未必,段誌玄雖然勇猛,但他有一個弱點,他太輕敵。
“相反,徐世勣的招式看起來大開大合,似乎落於下風,但實際上是徐世勣在麻痹對方,讓對方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