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庾回到府中,與王康達等人一起吃了飯。
郝綬忍不住擔心:“庾兒,我們剛才沒露什麼破綻,但是你這個身形一旦使者出來,長樂王會不會猜到是你幹的?”
“對哦。”大全一雙眼睛往王庾身上瞄:“庾兒你這個身形,樂壽城中有很多人,但有功夫的人恐怕沒幾人,你很有嫌疑。”
王庾彎唇一笑:“放心吧,使者不會把我供出來的,他隻會他被人打暈了,沒有看見歹徒的樣子。”
“這麼聽話?”大全表示不相信。
王庾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因為我給他吃了一顆毒藥,他要想活命就得聽我的。”
原來如此,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啊~”
王庾打了個哈欠,眼眶潤潤的:“我要去睡覺了。”
著就往後院走去。
正在這時,一個兵跑來:“庾兒,林大郎又來了,要見你。”
“不見。”
頭也沒回,王庾隻揮了揮手,走出了眾人的視野。
大門口,負責傳話的兵回來了,他對林郅悟:“庾兒今日不見客,林大郎請回吧。”
又不見客?
林郅悟不甘心,舉步往裏走。
“鋥!”
守門的兵頓時就拔出兵器,攔住了他:“郎將吩咐過,對待擅闖者,不必手下留情。
“林大郎,你是要擅闖嗎?”
郎將就是竇建德給王康達封的官職。
蘇府護衛一見這個陣仗,連忙跑來助陣,齊刷刷地拔出兵器,對準了兩名守門兵。
對比林郅悟這邊的二十來個護衛,兩名守門兵就顯得勢單力薄,但他們的臉上沒有慌亂,沒有恐懼,反而鎮定自若,看起來很輕鬆。
“一言不合就拔刀,你們也太暴力了,不見就不見。”林郅悟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走人。
守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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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竇建德靜靜地聽著王伏寶的彙報。
“使者他們被一群歹徒攔住搶劫,他當時被人打暈了,並未瞧見歹徒的樣子。那些歹徒總共有八人,都蒙著麵,侍衛們也並未看見他們的真容。
“我派人問過附近的商鋪攤販行人,他們都隻看見馬車駛進了巷子,並不知後麵發生的事情。”
劉黑闥聽得有些煩躁:“這麼來,咱們完全沒有線索,這還怎麼查?”
“沒有線索也得查。”竇建德一掌拍在案上:“王伏寶,你多帶些人,查查使者到樂壽城後都見了哪些人,去過哪些地方,看看有什麼可疑的。”
“是,主上。”
“對了,林大郎那邊有什麼動靜?”
王伏寶回道:“自從出宮後,林大郎就呆在府中潛心鑽研,除了昨日下午和今日下午去找過王庾外,就沒有出過蘇府。”
每都去找王庾?
竇建德皺了皺眉頭:“他們都了些什麼?”
“王庾並未見林大郎。”
沒見?
竇建德若有所思,片刻後,對王伏寶:“你退下吧。”
王伏寶走後,竇建德問劉黑闥:“人派出去了嗎?”
劉黑闥回道:“都派出去了,你放心,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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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裴寂將黑子落於棋盤之上,嘴上戲謔道:“你倒是心大,讓庾兒一個孩子去河北,你就不怕竇建德抓住庾兒,與你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