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竇雄耳中,已經是第二了,鄭楠竹也早已搬進了蘇府。
“什麼?阿耶怎麼能這麼做?我要去問問他。”
竇雄很生氣地跑到了竇建德處理政務的宮殿,當他真的麵對竇建德時,質問的話卻不出口。
“雄兒,你怎麼來了?”竇建德的臉上滿是關心:“你的身體不好,要多休息,不用每來給我請安。”
“我......”
竇雄猶豫了一下,將原本要的話吞進了肚子裏,露出孺慕的神情:“我想和阿耶話。”
看見竇雄一臉渴望父愛的表情,竇建德的心頓時就融化了,他招了招手:“來,坐我身邊來。”
竇雄順從地坐到了竇建德的身邊,與他閑話了幾句之後,試探性地問道:“阿耶,聽你昨日賜了一樁婚事,你從前不愛幹這種事的,怎麼就......”
竇建德笑了:“這件事啊,那是因為鄭楠竹是個人才,給他賜婚也算是一種籠絡手段。
“何況這件事是王庾提議的,她剛幫我做了一件事,我同意她的提議也算是賞賜。”
“可是......”竇雄眸底泄露出不滿:“可是阿耶已經賞賜王庾東西了,為何還要給一個的學子恩典?就算是教習王庾讀書也不用給這麼大的恩典啊。”
“這點恩典算什麼,不過就是一紙詔書的事,王庾想要,我就給她。一個的恩典就能換取她安心為我辦事,這樣的事情我為何不做?”
竇建德語重心長地教導他:“雄兒,你要記住,為君者,考慮的是大局利益,千萬不要拘泥於節。”
千言萬語,一句都不出來,竇雄隻能強製壓下心中的不甘,恭順回應:“是,孩兒謹遵父親教誨。”
......
回了寢殿,竇雄忍不住拿起案上的杯盞摔了出去。
杯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瑩白的瓷片飛濺出去,有些落在了侍從的身上。
侍從卻不敢喊痛,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都給我滾出去。”
聽見這話,侍從們如獲赦令,迅速退出了寢殿,隻有竇雄的心腹留在寢殿中,默默地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竇雄坐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氣消了一點,就道:“別收拾了,你過來。”
心腹將手中的碎瓷片放在一旁的案幾上,走到了竇雄的身邊,溫言勸道:“太子息怒,主上既然給高三娘子賜了婚,您就別惦記了,免得東窗事發,主上責罰您。”
竇雄沒話,神情還是很憤怒。
心腹繼續勸道:“太子,不忍則亂大謀,他日您榮登大寶,想要什麼樣的女子,還會沒有?
“當務之急,您應該養好身體,討主上歡心,不要違逆主上,和百官處好關係,這樣,您才能在朝堂上立足。”
雖然知道心腹得有道理,但竇雄心裏還是很生氣。
就差一點點,高敏敏就能成為他的愛妾,可是.......那個王庾,卻攔截了他的好事,可惡!
“嘭!”
竇雄一巴掌拍在床板上:“可惡,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你派人去盯著王庾,找個機會弄死她。”
心腹嚇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連忙勸誡:“太子,萬萬不可,如今正是主上器重王庾的時候,我們不能殺她。否則被主上知道,您的前途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