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時間過去這麼久,他已經漸漸從痛失雙親的陰影中走出。
張凡知道,楊鐵是一個大孝子。
楊老大人夫婦的死,對楊鐵的打擊必定極大。
看著自己曾經的上司,外加好兄弟,能夠從悲傷中走出,張凡也感到十分欣慰。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劑,這句話乃千古銘言。
經過無數人試驗。
“那就有勞鐵哥帶我去前沿陣地!”張凡與楊鐵多日沒有一起過話了,也有意借著這個機會與楊鐵聊幾句。
“本將把醜話在前頭,你們二人都是本將麾下的重要將領,絕不容有任何閃失。聽好了,絕不允許越過前沿戰線,進入叛軍的陣地,否則軍法處置。去吧!”
柳指揮使對兩人揮揮手。
兩缺即並肩向前沿陣地行去。
結果,還隔著老遠就聽到前方有敵人在罵戰。操著一口蹩腳的大農國語言,一聽就知道是胡國人在那裏叫罵。
“柳元武,你個孬種!有種的就別縮著,帶軍隊出來與本洞主一戰……”
張凡心頭暗道,聽這口氣,胡國的主帥,應該又是一位洞主。
隻是聽這聲音,並不是二洞主的聲音。
不知道這次來的是幾洞主?
“鐵哥,這個扯著太監嗓子叫罵的人是誰啊?”張凡皺眉問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喀爾察嗎!這個孫子剛才打了一個大勝仗,所以跳得格外歡快。最近五,我們與叛軍連戰十六場,全敗!我好不容易收複的定縣,已經有一大半又重新被叛軍搶了回去。”
楊鐵的臉上有著濃濃的不甘心。
不過沒辦法,因為敵人實在太強大了。
不但有著刀槍不入,行動靈活,迅若奔雷的藤甲軍,更有著敵軍主帥的仙草,製造迷霧。
大農國的軍隊隻能節節敗退。
如果死守著不退,損失隻會更大。
“快不得鐵哥也升了千戶軍銜,原來這座定縣是你收複的,厲害呀。”張凡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沒升職之前,楊鐵隻是一個百戶,僅能調動一百多個軍兵。
能夠憑那麼點人,收複一座縣城,非常了不起。
“少在這裏給我戴高帽子。你子更牛,潛入叛軍後方,把叛軍的所有藥草席卷而空。聽周靈王足足罵了三四夜,賭咒發誓不把你挫骨揚灰,他就不姓周。”
楊鐵翻了一個白眼,他那點成就,可沒什麼底氣在張凡麵前顯擺。
所以,還是謙虛一點好。
“什麼都瞞不過鐵哥!咱們哥兒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張凡展目看向前方的戰場。隻見重重迷霧中有著一道道人影在晃動。
其中有一名身穿盔甲的大漢,如同一座山,立在那兒。
此人不但身高兩米二以上,更是有著一個超大號的羅漢肚,手掌怕是比蒲扇不了多少。
如此蓋世猛將,也隻有胡國出產。
“那人就喀爾察嗎?怎麼沒看到他的仙草呢?”張凡窮盡目力,也沒看到仙草。
“兩軍剛殺完一場,迷霧還沒有散去,估計他暫時把仙草收起來了。聽他那株仙草古怪得緊,每次施展出大量迷霧後,就需要多人給它注入水源力。”
楊鐵盯著看了一會,也沒有發現喀爾察拿出仙草。
“喀爾察是我孫!”
張凡突然扯著嗓門衝前方的那道模糊身影大喝道。
“哇呀呀,哪個王八崽子敢占本洞主便宜?敢出來一戰否?本洞主管殺不管埋。”
那道山一樣彪悍的人影,顯然氣得不校
哇哇怪叫著,又向這裏逼近了許多。
“三洞主,您可千萬別上列饒惡當啊!他們這是故意氣您,想要騙您鑽進他們準備好的埋伏圈呢。”幾名手下輪著勸。
“一群智障玩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張凡是也!聽好了,張某殺敵,從不屑於弄什麼陷阱埋伏之類。直接就能將其斬殺了。”
張凡罵完,又衝著喀爾察大聲道“孫子,敢不敢走過來點?別縮在迷霧裏麵當烏龜行嗎?”
“你,你罵本洞主是烏龜?哇呀呀……氣煞我也,氣煞我也……”那座山一樣的人影,開始迅速向張凡這邊移動。像架坦克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