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戶,眼下叛軍兵敗如山倒,陣腳大亂。你又有著一株厲害的妖樹,控製著城門。咱們為何不打鐵趁熱,立刻殺入城內呢?”
一位副將質問道。
便是把兵符交到張凡手裏的監軍,也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張凡。一眾高級將領都在等著他解答。
“兵法有雲,知慎勇,識進退,乃是常勝之道。我軍剛才雖然勝了一場,但是叛軍據城死守,本就占著地利。我們後方還有著胡國大軍隨時可能殺來。若是此時不走,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全軍覆沒。”
張凡沉著冷靜,並沒有因為勝了一場,就驕傲自滿。
“撤!”
眾高級將領對這個臨時接替指揮使一職的年輕後輩多了幾分信賴。
因為張凡比他們看得遠,大局觀要比他們強。
大農國的七千多軍兵平安撤走。
武夷郡城內的叛軍隻敢在城內幹看著,絕不敢再衝出城追殺。
剛才的交鋒,張凡把叛軍的囂張氣焰給生生殺沒了。
“可恨,可恨……”周靈王站在城樓上不停的跺腳怒罵。好不容易有著一次可以斬殺張凡,報仇血恨的機會。豈料張凡不按常理出牌。
不出手則矣,一出手直接將周靈王視之為王牌的暗血雇傭兵隊給殺了個七零八落,損失非常慘重。
就連隊長圖爾厄都受了不輕的傷。
“王上息怒,還請保重身體!”水鏡先生連忙安慰他。
“看著那子在本王麵前囂張,本王這心裏就跟貓抓似的難受。丞相素有奇謀,還請多多謀劃,爭取一舉將那子滅殺,也能絕了本王的心頭之患。”
周靈王看著張凡消失的身影,充滿不甘。
每一次與張凡交手,他都很難討到好處。幾乎次次都要吃個大虧。
不是死了老子,就是兒子的修為被廢。
“微臣遵命!”
水鏡先生的智謀無人能及,謀算下,無往而不利。屢次被張凡這個人物鑽了空子,他的麵子上多少有些過不去。
……
張凡率軍剛退入山穀,正準備召集一眾高級將領開一個會,共同商議逃生的辦法。
眼下,大軍被困在叛軍中間,進退兩難。
僅僅隻是一兩時間,或許還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時間一久,戰士們吃什麼?幾千饒糧食,可沒那麼容易解決。
“報~!”
一名斥候兵快速奔了過來。
“何事?”張凡現在是臨時總指揮,一切由他調度安排。所有的情報信息,也是第一個報給他。
“稟報張大人,在山穀正西方向,二十裏外發現胡國的狼騎。”這個情報立刻引起不的震動。
所有人都是深深的為張凡的先見之明感到欽佩。
如果不是張凡當機立斷,率領大家撤徒這座山穀內,他們的處境將會變得十分危險。
十有八九會被敵軍包了餃子。
“狼騎乃是胡國大軍的斥候兵之一,明胡國大軍已經到了這座山穀附近。接下來,肯定會對我軍發起進攻。”張凡的眉頭緊鎖,這個指揮使的位子可不好當。
剛一接手,危機一波接著一波。
胡國的大軍,戰鬥力極為彪悍,比之周國軍隊強了數倍。
特別是胡國的藤甲軍,防禦強大,行動靈活,幾乎沒有能夠克他們的兵種。別大農國傷兵超過一半,即便大農國的這些軍兵沒有傷員,處於巔峰狀態,也絕不是胡國大軍的對手。
“胡國大軍馬上就會殺過來,咱們趕緊逃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話的是一員身材壯實的千戶。
與張凡屬於同一級別。
這名千戶作戰勇猛,之前柳指揮使強行命令大家攻城時,此人出力最多。
他的身上有著多道傷口,麾下的軍兵傷亡也是極大。
估計也是被敵軍給殺破哩,所以聽聞胡國大軍到了山穀附近,他才會顯得格外恐懼。
“逃?我們能往哪裏逃?”一員副將愁眉苦臉的反問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能逃到哪裏去呢?前麵的武夷郡城已經變成了周國的地盤。後方則有著胡國大軍。
他們這些傷兵殘將,能逃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