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錢能使鬼推磨,男子左右幾個手下聽有賞錢,也不怕會被關進大牢幾日,便出手圍攻楚七。
楚七是錦衣衛中一等一的好手,有專門進行過格鬥擒拿方麵傳統技藝的訓練,平時還會與他的父親過招。此時他與三四個家丁交手仍然不落下風,反而讓幾個家丁吃痛嗷嗷叫。
這裏是皇城,極少人敢動用兵器,那樣出事了誰也討不了好。
張芷兒在上方不禁為楚七擔心,不過見到楚七一人反而占據上風之後,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
不一會兒,皇城巡邏的捕頭趕來,立刻喝止了正在動手的眾人。
十幾個巡捕圍住楚七還有對麵的男子,他們便停下。
“你們的姓名、做什麼的?”
“我是王大虎,乃是北大街古玩店的掌櫃。”動手的男子顯然財大氣粗,並不懼怕巡捕,這不是什麼刑事,用錢保釋即可。
“楚七,錦衣衛,職位保密。”
“哦,錦衣衛……錦衣衛?!”
負責登記的巡捕突然愣住,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抓住了一個錦衣衛。
錦衣衛的地位可比京城的巡捕衙門要高,而且這指不定是錦衣衛的旗、總旗。哪怕是錦衣衛旗,都是從七品的官員。
十幾個巡捕看向了古玩店掌櫃,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招惹錦衣衛的人,還令下人當街和錦衣衛打架。活膩了?
王大虎額頭直冒冷汗,他已經被嚇傻了,怪不得楚七的身手了得,原來竟然是錦衣衛的人。
這次他可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而且如果這件事他占理,還能夠上一二,但問題是這件事情他理虧!
楚七冷冷地道:“你自己向巡捕大人交代的事情經過吧。”
王大虎抹了一把冷汗,唯唯諾諾地道:“是、是,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但我們古玩店唐寅的畫作是鎮店之寶,絕對是真品,而不會是贗品!那個人是誹謗我!”
巡捕轉向徐玠:“這位公子,你可有證據證明古玩店的唐寅畫作是贗品?”
徐玠憋紅臉:“因為這卷《妒花覓句圖》的真品就在我家裏。”
王大虎在緊張中大笑:“唐寅流傳的畫作價值萬金,怎麼可能是在你的家中。我這幅畫可是有今年秋闈探花的嚴公子佐證,十拿九穩,是吧,嚴公子?”
王大虎看向一人,如果不是這般楚七還沒有發現,這個人是他曾經見過的科舉第三名嚴世雄。
他已經改頭換麵,穿上了體麵的長衫,他點頭:“古玩店的當然是真品。”
楚七在一旁冷冷道:“這位是徐玠公子,文淵閣大學士之子,你們認為文淵閣大學士家中會藏著唐寅的贗品而不自知?”
“原來是徐玠公子!”
皇城的巡捕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恍然大悟。
怪不得眼前這個公子信誓旦旦自己家中有唐寅的真跡。
王大虎則徹底崩潰了。今晚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怎麼碰上的人一個比一個來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