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那是肯定的,那句話原本就是狗哥特意給她倆聽的。
至於行不行動……
再議。
不然呢?
萬一兩點鍾才回來,大半夜的還去敲兩個女演員的房門?
那多不合適。
呃,再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那麼不合適了……啊呸呸!
狗哥隨手放飛著思想,美滋滋去洗澡。
等到洗白白開始換衣服的時候,汪言又開始犯難。
今穿啥啊?
正裝仍舊隻有那一套,騷到不行的藍白條西服。
倒不是沒有錢或者時間去訂新的,隻是已經把【屬性修改器(才版)】拿到手,馬上就又可以發育一波,現在訂製,用不了幾就沒法再穿了。
浪費的錢倒不算什麼大數字,可是這種折騰太折磨人了。
所以,汪言始終沒再訂製新正裝。
如果不穿正裝,今的場合……想想還真是奇怪。
可如果出穿正裝,那套西服已經在各種場合露過幾次臉了,而且何苗苗都看到過兩次。
穿出去會顯得特別騷包愛炫,又沒什麼底蘊。
那套時尚禮服到底和經典藍黑西服有著很大不同,後者永遠得體、永不過時,前者卻具備著強烈的時尚屬性,三四次剛好,多穿無益。
琢磨一陣子,汪言幹脆打電話問何苗苗。
“今的年輕人多麼?”
“不少。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不是一定必須穿正裝吧?”
“當然不是,有幾個我的高中同學,以及不少同齡人,甚至更一點的,不可能都穿正裝了。”
“收到,那K。”
“嘻嘻!你在發愁穿什麼呀?沒關係啦,幹淨得體就好,別以為我們這種聚會就一定是人人西裝革履,又不是金融機構開年會,哪來那麼多講究?”
汪言還真沒參加過類似的生日宴會,不曉得具體情況。
聽何苗苗這麼一,徹底安下心。
“那好,是在北辰洲際酒店的大宴會廳是吧?”
“對,8點鍾開始,提前一丟丟到就好,不用太早。”
“這又有什麼講究?”汪言很感興趣的問。
“來的太早的都是些蝦米啦,愛遲到的都是那些商會裏的老古板,你卡在前麵,差不多提前5分鍾就好。”
何大姐的聲音很歡快,汪言樂嗬嗬跟她開玩笑。
“我在一群大佬裏麵也隻是一隻蝦米啊?”
“你怎麼會是蝦米?在我的交際圈同齡人裏,除了一個自己考上斯坦福的,別人連跟你比較的資格都沒有,知道沒有,汪總汪導汪製片?”
汪總汪導汪製片龍顏大悅,又開始嘚瑟。
“叫錯了!”
“啊?那應該怎麼稱呼?”何苗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懵了。
“叫爸爸!”
“呼……”
耳機聽筒對麵傳來一層重重的長長的呼氣聲,很難借此判斷何大姐是個什麼情緒。
很快,汪言就搞懂了。
啪!
一聲脆響,大姐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得,當爸爸的偉業任重道遠,狗哥仍需努力。
扔下手機,汪言開始往外翻衣服,幸好回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B計劃,要不然還得臨時再去買。
最後搭出的一身簡單利落,清爽至極。
下身一條李維斯的經典款水磨牛仔褲,淡藍偏白,很便宜,100左右。
上半身一件白襯衫,愛馬仕的修身基礎款,沒有印花沒有lg,非常素淨,棉麻材質,貼身又不懈鬆。
腰帶不要皮的,更不能是蠢蠢的LV卡頭或者大H卡頭。
於是挑中一條紀梵希革質休閑款,簡簡單單的穿孔卡頭,黃白格子樣式的外觀,正好在上下身的藍白色彩中隔出一條玉般的分界線。
於是顯得龍瞎腿格外修長。
星城的氣還是有點微冷,要穿外套。
大少憑借著進化過的審美能力,很大膽的搭了一件皮夾克。
阿瑪尼家的15年秋季新款,不是那種繁複的老式夾克,而是兼具了時尚感的修身西裝款。
夾克的設計非常素淨,沒有肩帶、內膽、以及多餘的任何其它。
整張牛皮一體裁剪,半立領,直袖口。
外觀上,隻有兩個斜口衣兜的夾克看上更像西裝,非常的筆挺,而且特別幹淨。
因為沒用拉鏈的設計,4枚黑曜石紐扣就是唯一的外部點綴。
配在深褐的皮質底色上,有一種十分低調的華貴感。
這件衣服當得起大師之作的評價,而且特別對得起阿瑪尼一貫以來在為成熟男***的宗旨。
任何一個男孩在穿上它之後,都會立即成熟到5歲,卻不會因此顯得老氣。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由於沒有墊肩和胸襯,想要穿出最好的效果,就需要很好的身材來撐。
富貴哥當然不愁這個。
皮夾克一套上,整個人立即有了一種事業有成的年輕企業家範兒,綜合氣質介於未出校園和剛進社會之間。
簡單講,既有學生的清新,又有社會人士的成熟。
於是,表就沒必要帶最貴的了,那款英倫花園裝飾表剛剛好。
鞋子隨便套,任何品牌的休閑鞋都能搭,甚至正裝皮鞋都不會顯得失衡。
考慮到不太需要在外麵走路,汪言隨手換上一雙印紋白色休閑鞋。
K!
帥BI新鮮出爐!
對著鏡子照兩圈,發出一陣類似於“我怎麼這麼好看”的感歎後,汪言下樓吃飯。
今的場合真不適合蹭吃蹭喝,所以還是先填個七八分飽為妙。
下樓時剛好在電梯裏碰到兩個劇組成員,都用驚歎的目光打量著汪言。
“哇,汪導今真帥氣!”
對於如此誠心誠意又符合基本事實的陳述,大少當然是全盤笑納。
“謝謝。”
另外一個知道汪言在非拍攝時間沒有什麼架子,因此敢開玩笑,打趣的問:“汪導,這是要相親見老泰山去啊?忒精神了吧?”
咦?
你特麼是帶偵探啊?
當然,大少是絕對不肯承認的,麵色淡然的回道:“不是,去見拜把子兄弟。”
……
要是被何大姐聽到,保準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結果那倆夥計真的信了,關切的勸:“那您少喝點兒,明的飛機挺早的。”
酒神汪總傲然揚頭:“開玩笑,今不把我兄弟撂倒,怎麼對得起他養的白菜……”
倆人聽懵了,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大少當然沒有解釋的意思,神秘一笑,擺擺手直奔餐廳。
自助餐,簡簡單單吃到六分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來到酒店前廳坐上租用的禮賓車。
才剛出發,何苗苗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來催。
一路催,一直催,隔兩分鍾就問一次到哪了,好緊張的樣子。
汪大少就帶著點好奇的跟她開玩笑:“我你慌什麼呀?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我?”
何苗苗急了。
“毛線!我想你個鬼!是我爸,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就知道你要來了,剛才還問我來著……”
(⊙?⊙)!
什麼情況?!
為啥如此突然?!
為啥要特別關注我?!
正震驚著,何苗苗又很不好意思的道:“那什麼……你穿著打扮什麼的應該挺正常吧?我爸倒是不一定會特意找你聊,但是肯定會暗中觀察啦……”
狗哥心裏慌,但是繼續死挺兼嘴硬。
“他觀察他的唄,關我什麼事?”
瞧瞧,這是人的話?
何苗苗對他的裝傻和避重就輕恨得不行,可又實在沒轍,穿半粗氣,最後放賴。
“我不管,反正你今給我消消停停的,待會門口我去接你,再見!”
哢嚓一下,又掛了電話。
“這敗家侄女不過就掛人電話,忒沒禮貌!”
汪言心裏微微發慌,沒理也要胡攪合一句。
何大姐對別人倒是禮貌,可是根本不會主動打電話,哪種好?
慌了一會兒,汪言想到今的局麵,漸漸又穩了下來。
不怕不怕,我又沒打算幹啥,你能咋滴?
聊得來咱們就拜個把子,聊不來我就和你閨女各交各的,左右都不虧,怕啥?
心理建設很有用,下車的時候,富貴哥又是那條玉樹臨風的好漢了。
才進入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簡單環市一圈四周,沒看到何苗苗,倒是一眼掃到了穿著粉色緊身褲的炮膛。
我去,這婊砸,屁屁倒是挺翹的啊?
果然,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炮膛同時發現了汪言,馬上擰噠擰噠的衝過來。
“喲,哥哥,又見麵了喂!嘖嘖,這會兒的你格外帥氣呢……哎呀快來快來,苗苗被人拖住了,派我下來接你,怎麼來得這麼晚,人家等得急死了……”
隻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炮膛格外的放飛自我。
不過汪言並沒有心思和A閑扯,注意力全在何大姐身上。
“被人拖住了?什麼意思?”
“就是一個煩人精嘛!癩蛤蟆想吃鵝肉,你懂不懂?”
得,接下來的內容不用聽,猜都猜得到了。
汪言好笑的問:“何苗苗經常會遇到這種麻煩吧?”
“那肯定的鴨!惦記著我們苗苗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哥哥,你要好好珍惜機會喲!”
堂堂狗哥,被炮膛的哥哥叫得頭皮發麻。
趕緊走趕緊走,進場咱倆就告別!
來到4樓的大宴會廳,一排三扇大門,全都大敞著。
根本不需要費勁,汪言一眼就掃到了被圍在門口的何大姐。
額,今應該叫何公主。
心裏一句P差點脫口而出——介就是你的不需要穿正裝?!
罵歸罵,驚豔感仍舊不可遏製的瘋狂上湧。
如果人世間真的有精靈,那就應該是此刻的何苗苗。
具體形容……汪大少形容不出來,難得的有些詞窮。
與此同時,似乎心有靈犀一般,何苗苗突然回頭,正好看到走來的汪言。
馬上帶著點緊張的,上下打量一陣,然後滿意而又竊喜的展顏一笑。
如此突然的一笑,隻有一句古詩能夠描述——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汪言心裏又被震了一下,然後,便隻見那一圈人齊齊回頭,橫眉豎目的打量過來。
暈!
好像笑出麻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