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婭先是一怔,但還是肯定地點頭道:“是尤大哥開的,怎麼了?”
夜弘嘴角頓時浮現一抹冷笑。
自己猜的果然沒錯。
眼前這個尤景仲,根本是個半吊子古醫師!
那些草藥,看似麵麵俱到,實則混合之後,藥性卻是會對人體產生危害。
至於那金針十二疊的手法,想必尤景仲也隻學到了個皮毛。
若是再讓尤景仲折騰下去,李沐婭母親興許短期內身體會出現慣性好轉。
但長期來看,無異於慢性死亡!
果不其然,此時的尤景仲正在下第七根針。
鬼才知道,他根本沒有給人下超過五根針過!
尤景仲麵色遲疑不決,臉上更是有大把大把汗水流下。
但此前他誇下海口,如今早已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繼續。
“不管了,反正也是個將死之人了!”
尤景仲眼神忽然出現一抹決絕的凶狠,手裏金針狠狠落下。
但就在此時,尤景仲的手卻是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擒在了半空中。
尤景仲愕然回頭,發現出手之人正是夜弘。
“你這家夥想做什麼?!”
尤景仲麵現詭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擔心我治好伯母,獲得沐婭垂青,對不對?!”
夜弘的舉動,更是驚駭到了李沐婭父女。
李沐婭還未開口,她的父親亦是暴怒地將夜弘拉開:“混蛋!
我的妻子和你有什麼仇?
你為什麼要打擾尤大師?!”
他轉頭怒視李沐婭:“瞧你帶回來這都什麼人!”
李沐婭此時心中也是混亂一片。
一方麵她心憂母親安危,一方麵憑著對夜弘的信任,知道夜弘沒有原因不會這般出手幹預。
因此便定定看著夜弘,希望他能給一個讓大家信服的理由。
李沐婭父親如何拉得動夜弘?
他暴怒的出手,也不過讓夜弘身影微微一晃罷了。
夜弘冰冷的眸子一掃整個房間,瞬間便讓溫度降了好幾度。
而他嘴裏的話,更是冰冷地毫無溫度:“如果讓這個半吊子繼續紮下這一針,床上這位病人可能就要變成死人了。”
夜弘這話一出,李沐婭父女頓時一陣呆愕。
尤景仲眼珠子一陣晃悠,咬了咬牙道:“伯父,沐婭,你們別聽他亂說!
我可是古醫術傳承者啊,我的實力你們還信不過?”
想到尤景仲的這個名號,李沐婭父親眼中的遲疑頓時消散。
他惡狠狠地對夜弘道:“臭小子,你快放開尤大師,不然我告你謀殺!”
麵對李沐婭父親惡劣的態度,夜弘始終無動於衷。
他隻是將眸子轉向李沐婭。
這整個房間裏,夜弘也隻在意李沐婭一人態度。
李沐婭忽然不敢和夜弘直視。
她轉過頭去,麵色痛苦,淒楚道:“對不起......我還是想試試。”
夜弘頓時默然。
少傾,他一把甩開尤景仲的手,搖了搖頭,背對眾人,負手而立。
看著夜弘的背影,李沐婭心裏沒來由地一陣發酸、發苦、發痛。
兩行清淚,頓時汩汩而下。
看著被排擠的夜弘,尤景仲得意勾起一抹邪笑。
他甩了甩手,卻是繼續朝著第七針位置落下!
“啊!”
這一針落下,李沐婭母親卻是驟然發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