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古舒拐杖重重在地上一頓,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與此同時,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也猛然響起:“家主如今已經亂了心智,說的都是瘋言瘋語,大家趕緊進去氣宅,將家主送到醫院!”
這話一出,又有部分分家子弟動搖起來,眼神再次產生變化。
麵對著薑古舒氣急敗壞的掙紮,薑古禪臉色越發放鬆。
他忽然對著薑古舒問道:“三弟,你可知道為什麼族規裏有一條不得讓主家之外的人進入氣宅?”
“哼!當然是為了讓主家永遠掌握家族核心古醫術,方便控製分家!”
“大錯特錯!”薑古禪的反駁,令薑古舒瞳孔一縮。
薑古禪忽然輕輕一歎,看向了氣宅裏的那座雕像。
“在很久以前,薑家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入氣宅,參悟先祖留下的古氣療法。”
“可族中子弟無數,有古醫術天資的人卻寥寥無幾。”
“大部分\b子弟參悟不透古氣療法,卻心術不正地將古氣療法帶出了氣宅,販售給外族之人。”
“後來,為了保護古氣療法,某位先祖便規定了隻有主家之人才有資格進入氣宅。”
門外的薑家子弟頓時麵麵相覷,不知道家族裏還有這種**。
也難怪他們不知情,畢竟族中子弟出賣家族技術的這種事,可不怎麼光彩。
而薑古舒卻是立馬指著夜弘道:“既然如此,你如今帶著外人直接到氣宅裏學習古氣療法,和那些出賣家族技術的人,有何區別?”
薑鍾雙手抱胸,陰陽怪氣道:“還能因為什麼,肯定是這小子許了老頭子什麼好處唄!”
“孽畜,閉嘴!”
薑古禪的忽然大喝,嚇得薑鍾渾身一個哆嗦。
薑古禪看向薑鍾以及那一幹分家子弟的眼神,滿是悲哀,同時又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怨怒。
他慘然一笑:“你問我為什麼會帶夜弘進入氣宅,還不是因為你們太弱!太蠢!太無藥可救了?!”
薑古禪一指薑鉦:“鉦兒雖然有些天賦,可一個古氣療法學了三十多年,連我的一成功力都沒學會!”
薑鉦頓時慚愧地低下頭去。
薑古禪再指薑鈺:“鈺兒完全無心醫道,就算強行教給她,她身為女兒身也注定扛不起族中大旗!”
薑鈺當即不服氣地撅起了嘴,但卻沒有反駁什麼。
畢竟薑古禪前半句話說得對,她對這些瓶瓶罐罐,氣來氣去的古醫術,可沒有什麼好感。
薑古禪又不屑地瞥了一眼薑鍾,毫不客氣道:“還有你這個孽畜,連最基本的人體穴位圖都沒認不清,也好意思\b責怪我不教你古氣療法?!”
薑鍾頓時麵現尷尬,眼神飄忽起來。
他的投資主義教會他遇到什麼好東西都別錯過,可卻沒教會他該如何具有自知之明。
一名基礎醫理都不懂的人,若是薑古禪把古氣療法教給他,便等於暴殄天物。
最後,薑古禪一掃那群分家子弟,麵帶嘲諷道:“還有你們,有沒有醫學天分,心裏沒點數麼?!
你們自己不爭氣,還有臉責怪我將古氣療法傳給一個外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