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明天找個師傅再給它穿一條紅線吧。”
“雪兒知道,雪兒一定會把這件事給辦好的。”
小公子摸著這個玉墜,她一定會把它修補的很好,會跟原本小馬交給她的時候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小公子慢慢眼角都含著笑意,雪兒看著小公子的樣子,就猜到這個玉墜對小公子的意義應該是不一樣的,“這不會就是小姐喜歡的人給小姐的吧?”雪兒在心中這樣想著。
小公子心中藏著對這個玉墜修補的喜悅,也沒有看到雪兒這仿似是看清楚一切的眼神。雪兒真的是長大,變的聰明些。
太陽依舊是這樣的耀眼,小公子睜開眼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晌午,雪兒站在小公子身邊,搖晃著小公子,“小姐,小姐。”
小公子就在雪兒這種搖晃中徹底清醒過來,“這是要做什麼,都要被你搖晃死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般心急?”
“小姐,這都日曬三竿,您還不醒,雪兒這不是擔心嗎,原本雪兒是想給您把這紅繩修補好,給小姐一個驚喜,可是走到半途之中,有一個算命的把我攔下,說紅繩這種還要自己去求的好。死活不讓我去修,還說讓我找小姐呢。我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就又回來了。”
小公子接過雪兒手中的玉墜,“是嗎,那個算命先生這麼說,也罷,像你說的寧可信其,不可信其無。咱們就去月老祠,親自求一個紅繩補上,也就是了。”
小公子整裝之後,便和雪兒往計劃的方向去。這途中看見好多的男男女女也是往這邊走,有獨自一人歡歡喜喜的,也有攜伴而行情意綿綿的,也有滿懷心事的,小公子看著這些人,這些人都是些情癡的人。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世間多少癡兒女,情之一字,讓多少人看不透,說不破。隻能是期望這月下仙人為自己解除這情癡。
小公子走到大殿之上,扣頭三拜,雙手合十,“信女誠心祈求,求緣分漸明,求一個真心相待之人。”
雪兒將小公子扶起,小公子拿出已經斷掉的紅繩,換取一個好的紅繩。紅繩拿出,放在小公子手中,去除紅繩,小公子的手中還多出一條紅色絲帶。
“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廟中人一指,一個滿掛著紅絲帶的樹出現在小公子的眼中,紅紅豔豔,似是火光通天。那是這些想獲得愛情的人熱烈的心所幻化出的顏色,這一刻柔弱的姑娘仿佛不在柔弱,她們盡著自己的全身心的力氣,隻是為將紅絲帶掛在這棵樹上。
“隻是一個無謂的樹,那些姑娘怎麼這麼賣力啊?”
“這可不是一棵簡單的樹,它後麵有一個很美的愛情故事。傳言這棵樹原是一位神仙,結果愛上一個凡人女子,仙凡不可相守,那個女子在他麵前自殺,身體化身為這樹上的一個紅絲帶,男仙感其深情化身為樹,隻要有人能在這樹上掛上紅絲帶,樹仙就會保佑她的感情開花結果,不再像樹仙一樣存有遺憾。”歐明宇出現在雪兒和小公子身後講解著。
“歐公子不在花街柳巷,怎麼到這種癡男怨女聚集之處了?難道歐公子玩膩了,也想獲得一份真情摯愛?”
歐明宇瞧著小公子,眼神是那樣專注,小公子仿佛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歐明宇,而是小馬,他正在看著自己,小公子不避讓,或者說她根本無法避讓,她的眼神已經由不得她自己,隻能這樣看下去,一直看下去。
“我如果要找真情摯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小公子心中默念著他不是小馬,他不是小馬,可是如果他不是小馬,怎麼他的眼睛,他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都像極她的小馬;可是如果他是她的小馬,他一定會抱住自己的,而不是任由別人抱著。
方春閣的那個姑娘從背後抱住歐明宇,“歐哥哥,你怎麼到這來了,害我到處找不到你。”
“怎麼樣,掛上去了嗎?”歐明宇抓住她的手,將她從背後揪到自己身邊,小聲詢問著。
“就是一棵樹而已,我怎麼會掛不上,歐哥哥太小瞧我。”
說完那姑娘才看看小公子,“趙小姐也是求姻緣的?”
小公子搖搖頭,“我的姻緣不在這,隻是求個修補的紅繩。”
“是這樣啊,歐哥哥,我想起方春閣還有事情,我先走一步。”
歐明宇摸摸那個姑娘的頭,“去吧,別讓他等著急了。”
“我知道,你也快回去,要不然可就趕不上船了。”
歐明宇點點頭,小公子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又是在心中嘲笑自己一番,明明不是一個人,可以自己卻因為一張一樣的臉一直認錯,還自認為人家是在和自己說什麼近在咫尺的情話,要是跟小馬說這件事,估計他肯定是要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