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淚交混,紀念著他們曾經的愛情,她深深的愛戀。小公子睜開她哭泣的眼睛,看著眼前霧蒙蒙的一切,她從來沒有覺得現在這個地方是如此的荒涼,原來她還有小馬,她從來沒有好好的看看這裏,小馬在的地方就是她心裏最好的地方。
“小馬,你等著我,我會讓你的牌位放在趙家的祠堂,我要你成為趙家的人,生不能相守,我要我們死而同穴。”
小公子抬頭,雪花就這樣飄下來了,小公子靠在墓碑上麵,“小馬,你看見了,這是冬天的第一場雪,茫茫天地,為你哀悼。”
小公子親吻了一下墓碑,閉上眼睛,雪兒在旁邊勸導,“小姐,下雪了,天冷,咱們回吧。你的腿也受不了啊。”
“我們走吧。雪兒,回去之後替我準備一身錦緞白衣,我雖不能明目張膽的為小馬帶孝,總可以在夜深人靜時悼念自己的丈夫。”
“是,小姐,您說的我都記下了。”
雪兒將小公子扶到輪椅上,小公子坐在輪椅上一回一顧,那是她全部的愛情啊,是她心裏的光明。小公子轉回頭來,敲著自己的心口,她好痛啊,痛到血液都不敢流到心裏,這些痛一點一點的撕咬著她的全身。
雪兒帶著小公子回到趙府,看見趙府的匾額,小公子揚起頭,擦幹眼淚,隻是眼眶周圍的紅色仍然可以表明她的傷痛,“雪兒,走吧。”
雪兒將小公子推進了趙府,雪兒準備將小公子推回她的房間,可是小公子抬了抬手,示意雪兒不要回去。
“小姐,這外麵下著雪,您還要去哪啊?依我看不管去哪,還是先回去好。任何事都可以等身體好再做,若是這事還沒有做,就先病倒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咱們先回去吧。回去之後生個火盆,我要在外麵賞雪。”
雪兒將小公子推回去,在走廊上,雪兒在小公子旁邊生了火炭,將絨毛披風披在小公子身上,又拿了上好的羊毛毯蓋在小公子的腿上,來保護小公子的腿。
“小姐,廚房煎著您的藥呢,我給您拿去。”小公子點了點頭,雪兒快去快回,雪兒將藥端給小公子,“小姐,咱們出去這些時候,藥已經放的溫了,您快喝了吧。”
小公子淡淡的端起這藥,咕嘟咕嘟的喝下去,喝完之後,小公子平靜的問著雪兒,“雪兒,這藥怎麼這般的苦啊?比我以前喝的所有藥都苦。”
雪兒聽著這話,悄悄擦掉自己臉上的淚,這藥就是怕小公子覺得苦,已經放了兩大勺蜂蜜了,而且雪兒還親自嚐了,這藥早就已經沒了苦氣,有的都是蜂蜜的甜膩,可是她家的小姐仍然覺得這藥是苦的,不是這藥苦,而是小姐的心苦。
雪兒忍著哭意,對小公子說,“小姐,覺得苦,不如做完冰糖蓮藕來喝,我這就去安排。”
雪兒還沒有等小公子有回音便走了,她躲在小公子看不見的地方,哭泣起來,為她的小姐而哭,她的小姐要怎麼辦啊,誰又能讓小姐重展笑顏。
小公子聽見雪兒抽泣的聲音,她也想哭,可是她發現自己好像動彈不得了,她的身體不能動,她的眼淚也流不出來,再痛也流不出來了。小公子閉上眼睛,嘴裏回繞著剛剛那碗藥的苦味,真的好苦啊。
等著雪兒哭夠了,看見路過的侍女,便吩咐她們去廚房吩咐廚房弄碗冰糖蓮藕來,順便拿些甜東西來。雪兒先回到小公子身邊伺候著,不一會丫鬟們就排著長隊過來了,人人手中都端著一疊甜食,第一個端的是冰糖蓮藕,小公子看了一眼,端過來喝掉,雪兒急忙問道,“小姐,還苦嗎?”
“雪兒,不要費這些心思了,不喝藥就是了,等一會這藥勁散了,就不苦了。”
小公子不知道,可是雪兒卻知道小公子這苦是從哪來的,等到這藥勁散了,恐怕這苦也不會結束。“小姐,她們拿來這麼多東西看看也是好的。你們一個一個的把東西呈上來吧。”
“小姐,奴婢拿的是北平的蜜餞。”
“小姐,奴婢拿的是蘇州的綠豆糕。”
小公子聽著兩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後麵什麼桂花糕,鮮花餅,青團之類的聽得更是頭昏,“你們都下去吧,這些東西都賞給你們了。不要在我眼前晃悠就好。”
“小姐,雪兒,不要勸我了。”
眾丫鬟行禮之後 散去,隻剩下了一個人,小公子看著她,“她們都高高興興的走了,你怎麼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