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用著餘光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一些人暗地對她指指點點,更是聽到了有人竊竊私語,小聲議論她的聲音。
“哎,你看見了嗎?那個在東方總裁身邊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她嗎?知道她是誰嗎?”一個小姐按耐不住,最先開口說話。
周圍人全部搖頭。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穿著豔麗的女孩子興奮地說道,“我剛才有去問過工作人員,她好像是東方總裁的秘書,據說,這次的宴會就是她負責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但是,我覺得他們之間好像不止是上下屬的關係吧,剛才我看見,東方總裁好像抱著她哎。”
“不會吧,她就是個貧民,東方總裁怎麼能看上她呢,你是不是看錯了?”
“也許吧,也許是我看錯了。”豔麗的女孩子雖然那麼說,看向他們的眼神中已經有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沈唯一並沒有聽到身後這些議論,她的眼神被現在進門的一個嬌媚的身影吸引住了。
進門的是潘虹。
隻見她穿著一身長款的斜肩紫色禮服,禮服的肩帶在她的胸口盤成一朵巨大的盛開的花,她的一頭秀發被高高盤起,頭上別著精致的水晶發卡,露出她修長的脖頸。她的腳上穿著細長的水晶高跟鞋,正一邊跟外麵的粉絲打招呼,一邊顧盼生姿地走進來。
沈唯一看著光彩照人的潘虹,再看看一身簡單白色禮服的自己,她默默地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麵對這樣的美人,就是自己都會覺得悸動,更何況是男人,鍾定會喜歡她也是無可厚非。
跟潘虹相比,自己簡直就像是還沒有長大的醜小鴨,無論她今天做了怎麼樣的努力,好像是都沒有辦法長成白天鵝。
她的心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似乎前幾天忙碌造成的疲憊在一瞬間就向她襲來了,她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為了不讓東方涯看出來,他急忙說:“總裁,我要去洗手間。”
東方涯好像也看到了她那不正常的臉色,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去。
沈唯一跌跌撞撞地向洗手間走去,沒有看到背後那熟悉的背影。
她走進洗手間,用冰涼的水拍在自己臉上,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盯著鏡子裏麵色蒼白的自己,自嘲似的笑了。
沈唯一,你現在想他又有什麼用,他沒準兒都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了,她們是相愛的,你隻是他生活中的一個過客罷了,你這樣痛苦,這樣自虐給誰看?誰還會關心你,誰還會在乎你怎麼樣?
她的指甲陷入了自己的手掌中,手掌中傳來的刺痛讓她的意識會到了腦海中,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溫度都回來了,身體好像沒有那麼冰冷了,意識好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大腦中。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束,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好像除了臉色蒼白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缺憾。
她推開門,走出洗手間,沒想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門口等著她。
潘虹看著她麵色慘白地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她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諷刺的彎度,那個諷刺的笑容完全破壞了她那美麗的麵容,她的聲音有一些尖利:“我剛才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於是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是你。”
但是她的眼色中的得意告訴了沈唯一她並不是偶然地看見了她的背影,而是故意看到了自己的背影,然後追到這裏來向自己示威的。
“潘小姐,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你。”她已經不是當初她來示威時沉默不語的那個沈唯一了,現在她已經把鍾定還給了她,還遠走來到了這個城市,她還想怎麼樣?
“沈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應該不是出差吧?那麼就是被鍾定拋棄了,這也難怪,鍾定隻是玩玩你而已,現在我這個正牌的女朋友回來了,你還以為他會抓著你不放嗎?”潘虹的臉上一副得意是神色,完全沒有自己說了謊的那種心慌。
其實,鍾定根本就沒來找過她,她現在這樣說,不過是嫉妒沈唯一曾經在鍾定的身邊,嫉妒鍾定對沈唯一有好感。
想起這件事,潘虹就生氣,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這麼有手段,勾引了鍾定之後,自己讓她轉說的話,她肯定是一個字也沒說,要不然,鍾定怎麼會不來找她。
潘虹接近著說道:“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的話跟鍾定說,要不為什麼他沒給我打電話。”她的聲音中已經含有了清晰可見的怨恨。
沈唯一一愣,她不知道鍾定沒有給潘虹打電話,這是不是表示他們並沒有在一起,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