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涯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之後,他拿起麵前的酒狠狠地又往自己的嘴裏麵灌了幾口。
沈唯一和池晚這個時候也是眼圈紅紅的,而池晚更是眼淚不停的在腮邊滾落,兩女都沒有想到,原來如此風光的東方涯還有這樣一段悲傷的故事。
東方涯看著兩人因為自己的故事傷心,有些過意不去,笑嗬嗬的把悲傷隱藏了起來,然後安慰道:“嗬嗬,也沒有什麼了,現在也好多了。”
“東方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受過這樣的傷痛呢。”池晚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沈唯一趕緊在旁邊輕輕的碰了她一下,讓她說話注意一點。
但是東方涯卻笑嗬嗬的沒有在意,“誰都有一些故事,我也是凡人,怎麼可能就沒有一些經曆啊。”
沈唯一害怕池晚喝醉再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趕忙說道:“啊,別理她!現在喝醉了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沒事,差不多天也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東方涯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下手表發現差不多已經十一點多了。
沈唯一聽到東方涯這麼說也沒有拒絕,的確是有些晚了,火鍋店裏麵人也很少了,現在池晚還有些喝醉了,他們兩個人回去的確不太安全,於是沈唯一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東方涯。
……
東方涯把車子停在了沈唯一和池晚的租住的公寓樓下,“好了,到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別忘了明天按時上班哦。”
“好的,謝謝啦。”沈唯一向東方涯道謝,然後推開了車門扶著晃晃悠悠的池晚下了車,然後對著車裏麵的東方涯擺了擺手,囑托他開車小心些就上了樓。
東方涯一直開著車燈給沈唯一和池晚照明,知道兩人上了樓,聽到重重的關門聲,東方涯才開車離開。
回到房間後沈唯一把池晚扶到了她臥室的床上,看著池晚暈沉沉的在床上睡著了,沈唯一歎了一口氣,“唉,不能喝還要喝那麼多。”
沈唯一把池晚扶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進到洗手間裏麵弄了些熱水,拿了一個毛巾走到池晚的麵前給她擦了擦臉。
擦完之後,池晚突然翻了一個身,然後砸了砸自己的小嘴,嘴裏嘟囔著什麼。
沈唯一有些好奇,不知道池晚在說些什麼,人們都說酒後吐真言,這個應該是不分男女的。於是好奇心引導的沈唯一把耳朵湊到了池晚的嘴邊,想要聽聽這個丫頭說些什麼。
“沈唯一其實我一直是暗戀東方涯的,當聽到你叫我去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高興,哼!可是在餐桌上東方涯那麼緊張你,明明就是那麼喜歡你,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啊,我真的好不開心!不開心……”
說到這的時候,池晚的聲音變得很小了,已經變成了嘟囔,即使沈唯一的耳朵在池晚的嘴邊但是還是聽不到了她下麵說的話。
但是沈唯一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她不知道原來池晚竟然暗戀東方涯,怪不得在沈唯一告訴她要和東方涯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是那麼的開心,恨不得馬上就去,而且在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候就在催促自己了。
在火鍋店的餐桌上,沈唯一能夠看出來東方涯對她不一般,當時也沒有太注意,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的確是自己傷害了好友呢,沈唯一心中暗暗的自責,她沒有想到東方涯會對她產生好感。
她太普通了,而且現在的她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清純的女孩子了,肚子裏麵現在正在孕育著一個新的小生命,而這個小生命的卻是那段不想回憶的那個人留給她的。
現在想想也不知道他一個人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是否還是吃一小碗的飯,有沒有按時睡覺,有沒有能夠想起關於她的一絲。
而現在的這個時候,鍾定別墅。
鍾定正在穿著睡衣坐在書房裏麵辦公,他身上的這件睡衣還是之前失意的時候,沈唯一帶著他去盛美百貨買的,兩人是情侶款式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沈唯一離開之後,鍾定在房間的衣櫥裏找到了這件睡衣。
看著這件睡衣和之前沈唯一沒有離開的時候是一樣的,它鬼使神差的就穿上了它,突然鋼筆尖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劃出了一條很深的印記,不知怎麼回事這個時候的他竟然想起了那個在他麵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自己辦公桌子上還有她沒有帶走的而留下的那個瓶子,瓶子裏麵滿滿的是用彩畫紙疊的千紙鶴,慢慢的拿起這個裝滿千紙鶴的瓶子,鍾定定定的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