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瀚城放下手上的東西看著這些菜便開始懷疑了起來,楚小白等著顧瀚城,顧瀚城洗了手坐下來不吃地看著楚小白。
“這是怎麼一回事,感覺不是吳媽平時愛煮的東西。”顧瀚城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丟進了嘴裏說,“是不是我媽過來了。”
楚小白見他也吃了起來心裏不由地歎了一口氣,把氣氛搞得神經兮兮的,不就吃個飯嗎?
“是來了,但沒有多久就走了。”
“哦。”
顧瀚城給自己與楚小白各裝了一碗飯哦了一聲後便沒有繼續說下,他不問反而讓楚小白自己覺得有些心虛,感覺心裏藏著東西十分不好受。
“其實你媽今天過來叫我答應她一件事。”
楚小白手裏拿著飯碗咬著筷子無辜地對著顧瀚城說,“她說她要認陳嬈做幹女兒,讓我答應。”
話剛一出,整個屋裏便變得安靜了起來,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細稀疏,讓楚小白緊張得覺得像要氧氣一般。她很少見到顧瀚城會如此,她屯頓時覺得自己像做錯事情一樣。
顧瀚城沉著眼眸,沒有想到上午才再次拒絕了陳嬈,下午他媽就來這一招。竟然楚小白開口說了同意,他便沒有拒絕的理由。可是顧瀚城怎麼可能這樣就算了呢?但再下來他卻又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以後別讓人那麼好哄。”顧瀚城並沒有怪她,隻是抬頭這麼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
飯後,楚小白一直跟在了顧瀚城的身後,夜有些冷,楚小白洗完澡之後穿得並不多。顧瀚城從屋裏拿出了一件羽絨服直接套了她的身上,他握住了她的手。
“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沒有怪你,隻是有些事想跟你說清楚。”
楚小白點頭,她也想聽聽顧瀚城心裏是怎麼想的。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顧瀚城說了做了,他也不會給她多說,他總是覺得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兩人下了樓,冬天最冷的那幾天剛剛過了,雖然也是很冷,但這個冷還是受得了。楚小白把自己的手放進了顧瀚城的衣袋裏,顧瀚城也把手伸了進去緊握著她的手。
外麵一片寂靜,他們時不時呼出了白霧,顧瀚城指著前麵那孤獨永立在夜空中璀璨著的燈路。
“我們走這邊吧。”顧瀚城緊扣著楚小白的手,怕一不小心了,這個小心肝就要走掉一樣。
整條路上都很少有車在走,他們兩個一直往著同一個方向走去,安靜得聽得到每一個自然的動靜。楚小白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冬天的穿特別低沉,像一個巨大的黑洞,總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我媽認陳嬈當幹女兒對我們以後不好。”顧瀚城側過頭看向楚小白,“竟然她要這樣做,那我們隻能少些回顧家老宅,因為你已經同意了,所以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對不起。”楚小白說完低著頭不敢再說下去,她覺得自己就是會越說越錯。
暗黃的燈光下,他們看著自己的影子不停地隨著燈光的距離而改變,楚小白突然覺得這好像他們的人生一般,每經過一件事便會把自己的整個人身都重新番列了一遍。可是她突然又覺得錯了,每次她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最後卻又成了自己大錯特錯。
三天後,陳月卿把所有人叫了回來正式認陳嬈為幹女兒,因為楚小白的認同,顧瀚城沒有反對的權利。顧老爺子一直皺著臉,把原本已經深深的皺紋都緊緊地勒在了一起。
在顧瀚城身邊經過的女人,他顧老爺子哪一個不清楚不調查過?而他對這個女人卻特別不喜歡,別說當年不同意顧瀚城跟她一起,就連她代言的事情,他也曾經反對過。
當然,陳月卿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她喜歡陳嬈,因為陳嬈擁有所有女人都妒忌的東西,但唯獨少了顧瀚城。陳月卿覺得隻要她給他顧瀚城,那她便會成就下一代最完美的人。
可是什麼才是完美,一切都美,但心不美,那有何用?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麼?不是一切幻想出來的妖魔鬼怪,而是人心,自私的人心。
陳月卿見到了人已經到齊了,她手緊握著身邊的陳嬈,對著桌麵上坐著的這一些人。楚小白覺得,除了上一次在公寓,這是楚小白第一次見到陳月卿那麼從容的樣子。
“陳嬈我也不多給你們介紹了,我相信大家都對她特別熟悉。”陳月卿刻意地看了陳嬈一眼再看向顧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