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韻皺了皺眉,她總覺得,事情沒有周榮川說的那麼簡單。
這些信息,她從新聞上都看得到,可是,這不能夠讓向北那樣的張狂。
直覺告訴她,他們有什麼事情在隱瞞著她。
這樣的感覺,讓席韻十分的不快,但是,她卻無法從周榮川的口中再問出什麼來。
“席韻,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周媽很想你。”周榮川轉移了話題,不再與席韻討論仲氏的事情。
席韻打了句哈哈,就掛了電話。
心裏越發的感到不安,卻一時也想不到能夠解決的辦法。
迷迷糊糊地睡著,席韻做了一個讓她脊背發涼的夢。
夢裏麵仲嚴紳掐著她的脖子,用陰狠的目光瞪著她,好像她是這世界上最十惡不赦的女人。
夢裏麵,仲嚴紳不停地對席韻說:“我恨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恨你。”
席韻驚醒,從床上彈坐起來,摸了摸額頭,一額頭的冷汗。
這不是仲嚴紳第一次對她說他恨她,可是,卻是叫她最為傳不上來氣的一次。
摸過手機,席韻打開屏幕,點開瀏覽器,最新的新聞已經更新了,是淩晨兩點的時候。
“仲氏集團總裁仲嚴紳,胃出血入院,其妻子席韻,仍未現身。”
席韻緊緊地盯著那條新聞,點開,有一張模糊的照片,是沈悉,站在救護車下麵,緊張地看著裏麵。
席韻一驚,怎麼可能,他昨晚出現在島上的時候,明明沒有看出什麼問題。
怎麼才幾個小時,他就胃出血入院了?
顧不得思考那麼多,席韻退出瀏覽器,撥打了沈悉的電話。
“喂,沈悉,是我,席韻。”電話一接通,席韻還沒有等沈悉開口,就語氣慌張地問:“仲嚴紳怎麼了?他在哪兒?他入院了?胃出血?不是真的對不對?”
席韻機關槍一般問了一堆,半天沒有聽到沈悉回答,更是焦急萬分。
“沈悉,你說話啊,仲嚴紳到底怎麼了。”席韻急的快哭了。
“夫人,您別著急,總裁已經沒事了,現在已經睡下了,夫人不用擔心。”沈悉抬頭看了眼病床上臉色並不好看的仲嚴紳,他是真的被他嚇到了。
從沈悉畢業,就跟著仲嚴紳,他從來都是冷硬堅強的,泰山崩於眼前,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毛的。
下飛機的時候,仲嚴紳還好好的,晚上他們在公司加班,仲嚴紳隻是叫他去幫他倒一杯咖啡,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仲嚴紳倒在了地上,嘴角還掛著鮮血。
“沈悉,你沒騙我?”席韻還是不能夠確信,仲嚴紳是真的沒事。
“夫人,請您放心,總裁已經沒事了。”沈悉堅定地回答。
席韻沉默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沈悉定是不會多跟她說什麼。
掛了電話,席韻看了看時間,才淩晨三*點四十七分,外麵的天還是黑的,海水拍岸的聲音,都帶著些冷清。
席韻再無了睡意,她現在恨不得自己能夠立刻回到那個城市去,可是,最快的飛機,也要到晚上,她等不到那麼晚了。
打開app,席韻尋找著最快速的方案,比起在S市轉機,早上七點的高鐵,回到那個城市的時間,反而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