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不禁加快了跳動的速度,席韻垂了垂眼眸,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換好衣服,席韻想了想,還是把頭發在腦後挽成了一個發髻。
在她對著鏡子盤頭發的時候,仲嚴紳就抱著雙臂在她的身後看著她。
直到她停下手上的動作,仲嚴紳才走過來,俯下身來,湊到她的耳邊,說:“我還是喜歡你把頭發散下來的樣子。”
席韻愣了愣,心下立刻就開始糾結,自己要不要把頭發放下來。
“不過,那個迷人的模樣,還是留給我看到就好了。”仲嚴紳的鼻尖在席韻的後脖頸上蹭了蹭,一陣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皮膚上,讓席韻不自覺地輕顫。
“就是便宜了那幫小子,這麼好看的脖子,讓他們有機會看到了。”說著,仲嚴紳好像為了發泄自己的不悅似的,照著席韻脖頸的皮膚就咬了下去,讓席韻一陣吃痛,不滿地轉過頭來,瞪了仲嚴紳一眼。
這一口並不輕,席韻是真的覺得有些疼了。
“嗬嗬。”仲嚴紳見她惱了,便不再鬧她,笑了笑,拉起席韻,柔聲道:“走吧。”
席韻點了點頭,被仲嚴紳牽著手,一起往樓下走。
坐進車裏,仲嚴紳很快便發動了車子,然後,就把手伸過來,牢牢地牽住了席韻的手。
席韻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這麼喜歡牽她的手了?
“你好好開車呀。”席韻倒不是真的對仲嚴紳的車技不放心,隻是,她還是不能習慣,他們之間這樣的親密動作。雖然,在她的心裏,閃過一絲絲的甜蜜。
“怎麼?害怕?”仲嚴紳挑了挑眉毛,偏過頭來看了席韻一眼。
他不會告訴她,他念書的時候,與何彥深曾經做過多少瘋狂的事情。
飆車,打架,鬧事,甚至,在觸犯法律的邊緣地帶,囂張跋扈地做著一些充滿了罪惡的事情。
這點程度,她就不放心了?
“不怕。”席韻搖了搖頭,她才沒有那麼慫呢,絕不能讓他看扁了自己。
“嗬嗬。”仲嚴紳抬手捏了捏席韻的臉頰,終於還是放開了她的手,雙手握住方向盤,把車開得穩當。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何彥深已經支起了麻將桌,正大殺四方,甩牌甩得飛起。
身邊,坐著一個看上去似乎還沒有成年的女孩子,恭恭敬敬地照顧著何彥深,一會兒遞水,一會兒喂小零食。
讓他的模樣,看上去,好不囂張。
席韻蹙了蹙眉毛,哪兒來的臭毛病,在女孩子麵前裝大爺。
拉著仲嚴紳往一旁走,眼不見為靜。
“怎麼了?”仲嚴紳察覺到她的情緒,低了低頭,問。
“沒什麼。”席韻撇了撇嘴,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們這些二世祖,都是這副德行吧。
仲嚴紳是他們的頭頭,恐怕,比他們更甚。
“……“仲嚴紳沉默了一下,並沒有追問下去,視線順著席韻的往何彥深那邊一瞟,心下便有了答案。
嗬嗬,合著她是把他想的跟他們一樣了?
“放心,我身邊,可沒有這樣的小姑娘。”仲嚴紳彎了彎嘴角,湊到席韻的耳邊,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