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韻其實更想讓仲嚴紳去給自己泡一杯生薑紅糖水,可是她下午做飯的時候,並沒有在調料裏看到紅糖,她也不知道家裏是不是有紅糖。
而且,那個做起來,有些麻煩,想了想,還是熱牛奶將就一下就好了。
仲嚴紳聞言,點了點頭,把席韻放回到枕頭上,翻身下床,踢上拖鞋就走了出去。
很快,仲嚴紳就端著一杯熱牛奶回來了。
他扶起席韻,把杯子湊到席韻的唇邊,有些擔憂地說:“當心,看看,有沒有很燙?”
“剛好。”席韻抿了一口,這個溫度,她還是能夠接受的。
“那就好。”仲嚴紳鬆了一口氣,就這樣一手扶著席韻,一手拿著杯子,喂席韻喝牛奶。
很快,一杯熱牛奶下肚了,席韻的痛經卻仍然沒有得到緩解。
“有沒有感覺好一些?”仲嚴紳把杯子放到一旁,繞到席韻身後坐下,讓她靠著自己躺著。
“還好。”席韻扯了個笑臉給他,卻不知道,她這個笑臉,真的是比哭還要難看。
仲嚴紳皺了皺眉毛,看來,是沒有得到緩解了。
“我沒事了,仲嚴紳,你睡吧。”席韻抬眼看向仲嚴紳,他總是這樣,休息不好的話,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沒事。”仲嚴紳卻沒有理會席韻的話,而是抬手把兩手合十,來回地搓了一陣,直到確定了自己的手掌的溫度足夠熱的時候,才掀開被子,把手放進去,放到了席韻的小腹上。
突然落到皮膚上的溫熱,讓席韻舒服了許多。
仲嚴紳的手好像有魔力,隻是這樣放在她的小腹上,就讓她覺得,好像她的肚子真的沒有那麼疼了。
也不知道是熱牛奶起了作用,還是仲嚴紳的手的功勞,席韻的疼痛得到了疏解,沒多一會兒,她終於敵不過上下眼皮要親近的欲望,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仲嚴紳見她睡著了,並且已經沒有那麼痛苦,才長籲了一口氣,把席韻放平,繞到另一邊,躺進床裏。
隻不過,一直到仲嚴紳睡著,他的手都還放在席韻的小腹上,就這樣,幫她溫熱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席韻醒來的時候,察覺到小腹上的溫度,還有些呆愣。
這個時間,仲嚴紳不是應該已經去上班了嗎?怎麼會還在?
轉過身去,席韻對上仲嚴紳的雙眸,彎了下嘴角:“早。”
這種感覺,特別好。
“怎麼樣?還疼嗎?”仲嚴紳觀察了席韻的臉色,比昨晚紅潤了許多,這才安下心來,收回手。
“不疼了。”席韻搖頭,有他昨天晚上的照顧,她早就已經不疼了。“謝謝你,昨天晚上。”
這是席韻第一次對仲嚴紳道謝,說完,她還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有個人照顧自己,感覺似乎還不錯。
仲嚴紳勾勒下嘴角,低頭親了親她,說:“我去公司了,你再躺一會兒,我讓鍾叔給你燉些調理的湯,晚點他會給你送上來。”
仲嚴紳說完,就翻身下床了。
今天早上,他本來是有一個董事會議的,卻因為擔心席韻,讓沈悉把會議的時間給推遲了。
“好。”席韻點了點頭,拉過被子,繼續在床上賴著。
她發現,自從她與仲嚴紳互訴衷腸,表明心跡了以後,她就變得越來越懶了,在床上呆著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