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結束後,霍連達就直接奔著雪國都城而去。
雪國都城的守城軍官隻見霍連達單騎進城,他們驚恐得看著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他渾身都散發著戰場上帶來的淩厲氣息。
霍連達手中提著一隻木匣子,木匣子緊閉著,縫中鮮紅。風吹過,一陣血腥味刮來。
霍連達沒有停下,進入都城後,就一路飛奔,向著王宮而去。
雪國國主看著站在大殿中的霍連達,心中感情複雜。對於霍連達,他一直是引以為豪的,至少在他大婚之前,他對霍連達一直都是抱著這樣的態度的。大婚之前的霍連達,就像一匹野馬,一心想要馳騁天下。而這樣的霍連達,是雪國國主一手培養出來的,所以,他很自豪。
燕婉是雪國國主親妹霍連瀾的女兒,雪國國主自小就非常疼愛自己的親妹,所以霍連達和燕婉的婚事也可以說是他一手撮合的。原本他以為燕婉自幼受霍連瀾教導,對於雪國應該也是比較親近的。
可是沒想到,燕婉竟和她的母親半分相似之處也沒有。霍連瀾生性驕橫,從不願意讓自己受半分委屈。而燕婉卻不同,燕婉自小就拿最嚴格的標準約束著自己,舉止端莊,談吐優雅是她一直以來的風格。
可這樣的燕婉,最大的致命弱點就是心善。哪怕事後知道自己母妃的死是先羽國國主鑄成的,心中也是無半分對羽國的怨恨。
這樣的燕婉本不會礙著雪國國主什麼事,可她千不該萬不該為羽國求情。身為雪國的太子妃,還反過來幫著羽國。說得好聽點是重親情,若是傳揚出去讓雪國民眾知道,又是另一種說辭。
霍連達回到雪國後一直都覺得奇怪,從他進都城開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敬畏和期待中的恐懼。
這樣的眼神似乎在預示著什麼,霍連達心中不安。所以,他快馬加鞭,連夜趕緊都城,進入王宮。
王宮籠罩在一層無形的濃霧中,在這樣的霧氣之下,霍連達感覺自己要窒息了。這樣沉悶的氣息,是他之前一直都為察覺的。
霍連達越發著急想要見到燕婉了,可是手中的木匣還未上交,他這次甩開了軍隊單槍匹馬回來已經讓很多人敏感了,為了燕婉和晗兒的安全,他必須收斂自己,必須綁住自己想要肆意妄為不顧王法的心。他不願意和雪國國主正麵對上,那樣的後果是誰都無法接受的。
“父王”
霍連達對著高高在上的雪國國主喚道。
雪國國主應了聲。緊跟著這聲低吟的是滴答聲,原來是霍連達手中的木匣上的血滴在了地板上。隻見鮮紅的血滴在地上瞬間炸開,以落地點為中心,向四周散開,然後在地上形成一朵妖嬈的血花。
“你手中的木匣是?”國主指了指霍連達手中幾乎快要被血液染透的木匣。
霍連達抬了抬,然後半蹲下,將木匣放在地上,然後在木匣的上方摁了一下。木匣嘩啦一下散開了,鋪就在地板上。
國主隻看見那木匣一打開,入目的便是一個紅色的圓形的東西。隨著木匣的全部展開,裏麵的東西也完全暴露了出來。
這竟是一個頭顱,且這個頭顱的主人和雪國國主是相當熟了。
雪國國主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舌頭打結了半天。“你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