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許願……隻是一顆顆墜落的石頭,最後歸宿不過是卑微塵埃,又能幫我實現什麼願望呢……”她回望天際,淡淡地說。
他把她的發絲輕輕繞在指尖,輕聲說:“不妨信它一次。”
悠塵望著漫天燦爛的流星雨,慢慢雙手合十。
“我想……找到活著的意義……”
冰涼的青絲,無聲無息從他指尖滑落。
他看著她柔弱的肩膀,如瀑的青絲,心微微絞痛了一下,將她抱得更緊……
當這場流星雨結束,不知哪個房間裏的落地鍾敲響了十二點的鍾聲。
他換好衣服,在保鏢的簇擁下乘車下山,閃亮的車燈光束淹沒在樹影中,別墅裏瞬間安靜得好像他從沒來過。
如是幾天,薄雲燼總是在傍晚時分來。
跟悠塵一起吃晚飯,不分地點地和她纏綿,但到了十二點,他一定會走,從來不在這裏過夜。
隻要她夠順從,他就會施舍一點溫柔,讓她偶爾忘記自己隻是個禁奴,偶爾感覺自己是被他疼惜憐愛的。
山頂別墅裏寂寞的日子,漫長得讓悠塵忘了,她來這裏已經第幾天。
這天一早,別墅裏來了不速之客。
一個穿著限量定製的衣服、妝容精致、姿態嫻雅的女人。
她站在花樹下,回頭看見悠塵的第一句話,是帶著笑說的。
“你就是被他金屋藏嬌的女人?”
悠塵感覺到對方的嘲笑和敵意,站住了腳步,臉已滾燙。
“你是誰……”
“我叫秦芷蘭。”
她沒有更多的解釋自己的身份,因為在A市,“秦芷蘭”這個名字,沒聽過的人很少。
這個名字,意味著她是景瀾集團董事長之女,名門淑媛,金枝玉葉。
偏偏悠塵孤陋寡聞,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既沒有驚訝,也沒有膽怯。
“秦小姐,你要找的人不在這兒。”
“不,我是來找你的。”
秦芷蘭淡淡一笑 ,繞著悠塵走了幾步。
“我和薄少很快就要訂婚,為了他的聲譽來清理門戶。隻要能家宅安寧,我不惜代價。支票你可以隨便填,隻要中午之前離開他,我絕不會虧待你。”
她聲音溫和,但說出的話卻咄咄逼人,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淩人。
悠塵眸光低垂著聽完,這才知道,原來薄雲燼就快要訂婚了。
她心裏突然泛起一絲酸楚,咬了咬牙,微笑著說道:
“我隻是他買來的奴隸,自由、尊嚴、靈魂都已經被他的錢埋葬了。別說我要走,就算我死,沒有他的允許,屍骨連丟到這圍牆外喂野狗的權利都沒有。你如果能讓他放了我,勝造七級浮屠,我會感恩戴德……”
秦芷蘭疑惑地看著悠塵,她不確定悠塵是不是在搪塞她。
她隻知道,連著一個多星期,薄雲燼每晚都來藍玉山別墅,和悠塵在一起。
對於異性勿近的薄雲燼而言,就算是秦芷蘭這個家族指定的未婚妻,都難碰到他一個手指頭,何況是夜夜纏綿?
這種情況讓秦芷蘭既妒忌,又害怕,否則也不會紆尊降貴地到來,用最直接的辦法來解決悠塵這個麻煩。
“紀小姐這樣說,就是拒絕我給你的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