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燼的強勢,悠塵永遠也無法反抗和逃離。
可是她的心依然糾結著過往的疑雲,邵惜白故意騙婚的目的,也越來越讓她感到,有些事不可能像表麵那麼簡單。
麵對她心不在焉的吻,薄雲燼卻比平時多了幾分耐心。
他克製著熾烈的情念,用唇齒在她全身烙印下一片片花瓣。
這個吻,在她身上每一寸都種下了愛的種子,久久不離,精心嗬護著直到花開燦爛。
她的目光迷離如飄渺的煙霧,再看不清他的容顏……
“雲燼……”
她已習慣,在羞怯無助時忍不住喚他的名字。
薄雲燼在她耳邊輕聲說著:“紀悠塵,到今天你還敢想著那個邵惜白……”
他占有著她,心裏卻醋意翻湧。
悠塵這才明白,今天所發生的事,他想必已經全都知道了。
可他,是在吃醋嗎……
她心裏突然一陣暗暗的喜悅,顫抖著將他的腰抱得更緊。
“雲燼,我不是想著那個人,隻是聽見他出手闊綽幫高以琳買下一億五千萬的項鏈,我懷疑他破產是假的,才讓許驍跟蹤他……我沒告訴你,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誤會……”
他卻冷冷問:“知錯了?”
她有她的疑問,他也有他的執拗,他要她明白,什麼叫坦誠相待。
“我、我錯了,”悠塵委屈地認錯,“以後什麼事都不瞞著你,好不好……”
一聲認錯,讓他所有的醋意都煙消雲散。
他緊緊抱著她纖弱的身體,心軟下來,“懲罰”已經溫柔得不像“懲罰”……
威尼斯的旅程,在這一夜的狂風暴雨裏結束,次日晴空萬裏,薄雲燼和悠塵就乘著私人飛機回到了國內。
到別墅後,悠塵就看見玻璃花房裏擺著她出國之前的那些陶器,已經燒製好了,看起來很精致漂亮。
尤其是她和薄雲燼合作完成的那個,因為是他畫的,風格和別的迥然不同,獨一無二。
她抱了花瓶出來,問薄雲燼:“放在你房間裏吧,這個很適合插花,以後我每天都幫你換新的花。”
薄雲燼輕笑,捏了捏她的臉:“是‘我們’的房間。你答應以後我可以住在這兒,不準反悔。”
悠塵甜甜一笑:“是,‘我們’的房間……”
這一刻,他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照在她身上,溫暖了她過往的孤苦悲涼。
午飯後,薄雲燼接到一個電話,對正在剪花枝的悠塵說:“秦芷蘭出了點事,我去去就回。你小心玫瑰刺。”
悠塵一下站了起來:“她怎麼了?”
難道是病情惡化了嗎?
“一個人開著遊艇出海,情緒不太穩定。”
薄雲燼的眉頭聚起一絲烏雲。
“嗯……”悠塵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轉身替薄雲燼拿來外套,“我……等你回來。”
薄雲燼點頭,輕撫了她的臉頰,便快步走了出去。
悠塵慢慢拿起花枝修剪掉那些刺,用心地擺著花束的造型……
算算在威尼斯逗留的日子,離陸婉為薄雲燼和秦芷蘭安排的婚期,似乎沒幾天了……
雨季,是不是也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