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這麼想著,嘴上說的卻是:
“都經由內網和幹部了,那還能叫秘密任務嗎?”
“給我好好聽話就是了。”
“至於你的懷疑嗬嗬”
迪亞波羅沒有急著去證明自己的身份,隻是緩緩說道:
“你是組織剛成立時就加入組織的第一批成員。”
“雖然不是替身使者,但你在組織草創的時候能也算是一位敢打敢拚的幹將,所以我對你很有印象。”
“隻可惜你後來因為受傷落下病根,所以才調進了後勤部門養老,就此沉寂了下去。”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你還記得當初我和你互相確認身份的暗號吧?”
說著,迪亞波羅輕輕道出了一個他很久都沒用過的暗語。
那還是當初沒有科技組、沒有組織內網存在時的產物。
這套暗語係統他後來一直暗中保留,為的就是防止最糟糕的情況,保證自己在沒有內網賬號的情況下也能以老板的身份調動部分組織力量。
“沒錯是老板沒錯!”
那小頭目的身體已然按捺不住地戰栗起來:
迪亞波羅當年為了防止有高層內鬼冒充他下達命令,特地為組織當時的每一個幹部、每一個頭目都單獨設計了暗語切口。
所以能記得這暗語的隻可能有兩個人,這位沉寂已久的小頭目,還有老板本人。
對方的身份幾乎已經百分之百地得到確認了。
“老板。”
小頭目挺起胸膛,恍惚間似乎找回了當年在一線拚殺的榮光:
“我是您的人,有什麼事請盡管吩咐!”
1999年3月26日,上午8點36。
那不勒斯城外,一間不起眼的旅舍裏。
“卡爾涅先生,求求您不要殺我。”
一個男人無力地癱倒在他自己的鮮血裏,聲音痛苦得嘶啞無比:
“那些炸藥和武器都是老板吩咐我調動到那不勒斯的,不是我私自做的決定。”
“相信我那批物資都被我悄悄地布置在了那不勒斯的一個港口倉庫裏,我根本就沒有把它們賣掉。”
“您現在就可以去看看我我真的沒有背叛組織啊!”
他竭力抬著腦袋,乞求著麵前那個肥碩男人的憐憫。
但bss親衛隊的成員之一,卡爾涅卻仍舊無動於衷:
“老板吩咐你做的?”
“嗬嗬明明隻是個後勤組的小嘍囉,竟然就已經狂妄到了敢假借老板名義、盜賣組織物資的地步!”
卡爾涅抬起他那粗壯如柱的大腿,一腳踏住了那個背叛者染血的頭顱:
“可惡可惡!”
“以為現在把贓物吐出來,我就能原諒你的罪過了嗎!”
“那可是老板,至高無上的老板”
“你這卑鄙無恥的臭蟲,竟然敢用你腦袋上那隻會吞食大便原料的肮髒腔洞,褻瀆老板神聖的名!”
就仿佛見到自己日夜供奉的神明被人無禮褻瀆的狂信徒一般,卡爾涅憤怒得幾欲發狂。
他瘋狂地踐踏著腳下那可恥的組織叛徒,力道越來越大
最終,那位可憐的小頭目就這樣被活生生地踩死了。
而這時,卡爾涅的手機突然響了。
卡爾涅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神情頓時變得狂熱起來:
“老板?”
“您您怎麼親自打電話”
“那個假借您的名義盜取組織物資的蛀蟲已經被我解決了,請您原諒,我沒能問出他的同夥。但是他偷走的那批武器和炸藥,似乎就藏在那不勒斯的某個港口倉庫”
電話那頭的迪亞波羅聽得眉頭直皺。
他現在正急著去對付已經從海上順利逃走的李青,可沒心思再去追查這物資失竊的次要事情。
“這個不重要。”
迪亞波羅把剛剛聽到的事全然扔在了記憶的角落:
“一個小毛賊而已,你不用再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