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義還往相聲門裏看了好幾眼,也沒見有人起來維護一下李壽海,這子人緣這麼差的嗎,他師門長輩呢?
照呂德勝這個老家夥的話來,李壽海這子可要完蛋了,畢竟現在被抓住嗆行的就隻有他一個人而已啊,咋了,這是要棄車保帥,這子要英勇就義了?
高傑義都看懵了,難道等會兒還有反轉,他們要力證這子不是嗆行?畢竟這子的是自己寫的書啊,形式上是嗆行了,可內容上沒有啊。
高傑義有些驚疑不定。
秦致遠皺眉看了看神情苦澀的李壽海,又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徒弟,微微搖了搖頭。
秦致遠也不話了,再多話這個相聲門的子可要被他們抬出來擋槍了。
呂德勝見秦致遠不話了,他也大鬆了一口氣,委實是秦致遠的火力太強,平淡語氣間就把呂德勝給逼的不行了。
評書門見秦致遠偃旗息鼓了,他們可急了,這還沒開始呢,怎麼就結束了?
劉月鵬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本來性子就急,當時便急著道:“秦叔,您可不能信他們相聲門的花言巧語,他們哪次不是這麼的,可又有哪次這麼做了。”
呂德勝卻笑著道:“劉先生,話不這麼的。我們相聲和你們評書同屬江湖八門,理所應當維護江湖規矩,我們雖是下九流的行當,可不能做下九流的事兒,我們門內若是真有人嗆行,照著規矩辦就是。您評書一門若是也有人壞了規矩,也得照辦,難不成我的不對嗎?”
劉月鵬一點都不上當,當即便嘲諷道:“哪兒就對了,全篇話都在避重就輕,嘴上喊得震響,您倒是給撂句實在話呀。若是真有人嗆行,您怎麼處理?您嗆行的人在您行內不過區區幾人而已,可被我們抓到的就已經不止十幾人了,那還有沒被抓的呢?這麼多嗆行,您怎麼處置?”
呂德勝哪能的出來這個啊,他隻能是把目光再度投向了門長裕德隆身上,這麼重大事兒也就隻有門長才能拍板了。
裕德隆的眉頭也皺的很緊。
潘會長也不催他,就在一旁坐著喝茶。
裕德隆又從包裏摸出來一根洋煙點著抽了起來,眉頭緊緊皺著。差不多等這一根都抽完了,他才話:“相聲是一門很年輕的藝術,早年是從口技發展來的,口技藝人坐在布圍後麵學逗唱,最初是一個人表演,後來才有倆人一起。”
“再後來有一部分口技藝人走出了布圍,當著觀眾的麵兒開始表演,這門藝術也從暗春變為我們現在的明春,也就是我們的相聲。所以我們相聲最初就是一個人表演的,隻是我們現在兩個人表演的活兒居多。”
“但是誰也不能否認我們相聲不能一個人表演,我們是可以單口相聲的,這是我們這行當的基本功之一,這總不算壞了規矩吧?”
劉月鵬針鋒相對道:“你們相聲是以逗樂段子為主,單口當然可以,你們的單口段子就行了,難不成書也是你們的單口相聲?這樣的話,我評書一門幹脆並入你們相聲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