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魚仿佛聽出了好戲,但是又不敢多問,他靠近了張嘯輪,輕聲道:“張八爺,那個勇爺好像在找您。”
張嘯輪眉頭一皺:“鄭勇找我?什麼事兒?”
汪老魚搖頭:“我不知道,隻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他托人去會友鏢局了,但是……但是……”
張嘯輪眉頭大皺,問道:“但是什麼?”
汪老魚聲道:“但是他們好像您不在那兒了。”
張嘯輪哼一聲:“你消息倒是靈通啊。”
汪老魚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沒什麼大能耐,就這雙耳朵好使,您別看我隻是一個菜牙子,但是橋這塊兒的事兒還真沒我不知道的,所有好些人都托我打聽消息。”
“哼。”張嘯輪冷哼一聲,滿臉不高興。
汪老魚嘿嘿一笑,討好道:“外人不清楚,但是咱還能不明白嘛。”
汪老魚擠眉弄眼,看看高傑義,又看看張嘯輪。
張嘯輪敲打道:“不想沒命,就管好自己的嘴。”
“是是是。”汪老魚忙不迭回答,現在都不需要劍仙出手,他要是不聽話,張嘯輪就能把他滅了,馬三兒可擋不住。
張嘯輪接著道:“你回去跟鄭勇,那個混賬的事兒就不計較了。但我跟他相識一場,讓他招子放亮點。”
汪老魚立刻點頭:“明白。”
張嘯輪又囑咐道:“讓他不想死,就別亂話。”
“是,我知道該怎麼了。”汪老魚點點頭。
張嘯輪看向了高傑義。
高傑義摸著下巴琢磨了一番之後,突然笑了起來。
旁邊幾人都怪異地看著他。
高傑義突然扭頭對張嘯輪道:“張大哥,咱們是不是兄弟?”
張嘯輪本能警覺:“你想幹嘛?”
高傑義雙手抱著張嘯輪的肩膀,動情道:“我們可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呀。”
張嘯輪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著就血濃於水了?”
高傑義繼續深情道:“弟弟有忙,您做哥哥的幫是不幫?”
張嘯輪一點都不上當,問道:“你先什麼忙?”
高傑義激動地搖著張嘯輪的肩膀,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好,好兄弟呀,好兄弟,太好了,好兄弟呀。”
張嘯輪整個人都毛了:“什麼呀?”
高傑義對著汪老魚喊道:“汪老魚,去給我備個驢車。”
汪老魚一愣:“這是要去哪兒。”
高傑義大聲道:“我要跟我哥哥去京西門頭溝煤窯。”
張嘯輪愣了:“我什麼時候要去了?”
……
北京城的市政建設特別落後,基本沒有現代化交通。鐵路倒是修了,前門就有火車站,門頭溝的煤礦也修了一條鐵路到前門,這是專門運煤的,不載人。
老百姓出遠門,一般都是做驢車。條件很好的人家,坐馬車。驢車一般都是毛驢,而且趕驢的人都是有窩點的,都是聚在一塊的,這個聚集地叫做驢窩子。
當時老北京外城的七個城門和內城對著外麵的六個城門的關廂,都有驢窩子。一般來城門關廂都有驢窩子,因為是長途出行嘛,都得出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