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擦擦眼淚:“就算顧君之有什麼又如何!還有我這個合法妻子和孩子,輪得到他繼承天世集團!他不會以為顧君之出事了,天世我就會讓給他!那也是我肚子裏的孩子的!”
“沒有那麼嚴重……”
那也得讓別人知道,跟著顧振書混沒有前途,顧君之的位置再往下數輪不到顧振書。
“馬總可能不知道,當初顧老爺子是將天世集團完全交給君之的,但顧君之念著夫子之情,給了顧總百分之十五,想不到顧總心裏,一文不值。”
馬總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我就是傷心,他竟然見不得君之好,顧君之隻做出一點成績,他立即又去刺激他,他從小就將顧君之趕出家門,顧君之一次都沒有怨過他吧。”
馬總歎口氣:“這件事是顧總糊塗了。”
樓梯口傳來一陣驚呼,竟然是真的!馬總走認下了,顧總竟然是這種人,完全看不出來啊,顧總平時多麼溫和。
馬總聽到樓梯口的動靜,立即越過鬱初北衝過去:“誰在哪裏!”
鬱初北轉頭,隻聽到人們四散的聲音。
馬總頓時覺得這件事恐怕不好處理了,顧總、顧君之恐怕都會受到質疑!
馬總的眉頭皺的像山川一樣:“你還站著幹什麼,去問問夏侯執屹,這件事怎麼處理!”他去看看顧振書那裏怎麼辦。
他本來想著,這件事即便是顧振書做的,這件事說到底還要指望顧振書,顧振書無非就是想要一個文件署名權,分薄一些顧君之手裏的權利。
這並沒有什麼,顧振書執掌天世集團多年,畢竟又是一家人,比妻子這個背後複雜的關係和沒有出生的孩子有保障多了,畢竟顧振書百年後權利還是顧君之的!
現在看來恐怕沒有可能了。
……
天世集團37層辦公室的門緊閉著,馬總已經進去有一回了。
“你是想幹什麼!你是覺得天世太輝煌,你眼睛疼是不是!”
顧振書坐在輪椅上,為老馬倒茶的手一頓:“馬哥這話什麼意思?”不是來向他求證顧君之的精神狀況的。
顧君之有問題是鐵板釘釘的事,就算事後證明是自己說出去的又如何?難道就不是真的了,就沒有被人發現的一天?
“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刺激他!他對你不夠孝順嗎!對公司不夠兢兢業業!還是給你的權利少了!你竟然如此見不得他好!他還是一個孩子呢!”
顧振書有些聽不懂了,老馬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刺激顧君之了!顧君之自己有問題,跟個瘋子一樣隨意切換,被害妄想症嚴重!與別人有什麼關係!
馬副總看著他還不想任的樣子,重重的歎口氣:“鬱初北已經都說了,你是之開了人,與顧董說了話後,顧董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顧振書仿佛聽到了什麼荒謬的話,茶也不泡了,身上散發著幾乎壓垮他的愁苦,他這麼多年好好做人,要的不就是這一刻嗎:“馬哥,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是那樣的人?!”
顧君之怎麼成那樣的他們自己不清楚嗎!竟然要栽贓嫁禍在自己身上!
馬副總看著多年來,一直以禮待人,又寬和友善的好友,還是願意相信他的:“那你說,這麼多年來,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讓顧君之回來執掌天世集團?”
顧振書神色如常,歎口氣:“我爹那個人你還不了解嗎?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顧君之身上,自然要給予他最好的教導,我爸從來不允許我過問君之的事情。”
馬副總沒有說話,但是有這種可能的。
顧振書神情苦澀:“想不到他們會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
馬副總神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不認同:“那你找顧君之說了什麼,孩子受了那麼大的刺激好不容易好了……”
顧振書覺得荒謬,自己刺激顧君之,顧君之不出來刺激別人就是好的:“如果我說,我根本沒有做,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