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進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如果沒有顧夫人在這裏,她或許沒有覺得什麼。這家人的孩子‘嬌貴’,做什麼身邊都要跟兩個人,已經習慣了。
但今天因為有對比,她心裏有些狼狽的落魄。
她隻是她們家一個不被重視的傭人,甚至這些人不能不理解,她克服了多少心裏障礙,才答應來這裏做類保姆,她們已經理所當然的把她劃分到了最末等的一位。
這種感覺今天格外讓她覺得自己沒臉。
從吳姨進來就一直捧著那個人,那個人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不就是生了二位少爺,就以為她自己一躍入了豪門!人家正經的老婆就不能生了嗎!張狂什麼!
荀進心裏有疙瘩,這位夫人甚至沒有和藹的要與她們拉進關係的意思,自己怎麼說也幫她‘照顧’了這麼長時間孩子。
“怎麼還哭啊,想媽媽抱是不是?媽媽站的累了,一會再讓媽媽抱好不好。”吳姨便抱著孩子去了次臥。
荀進對吳姨兩步路的功夫還不忘討好‘夫人’的語氣,更覺得憋脹,一個從來沒有照顧過少爺的人,少爺怎麼會記住。
俞天瑞默默的在一旁坐著。
包蘭蕙見夫人拿出來手機,神色溫柔,沒有上去說話。
客廳裏靜悄悄的,又因為鬱初北在,房間裏有行動的人也不禁放慢了動作。
門哢嚓一聲開了。
荀進等人看過去,頓時身體不自覺的繃直,背脊都挺直了不少,神色溫柔羞澀下來。
就連兩位打掃衛生的保姆,也柔聲細語起來:“夏侯總。”
鬱初北起身含笑的迎向夏侯執屹。
夏侯趕緊讓鬱初北坐:“身體還沒有好,要時刻注意,月子裏怎麼小心都是應該的,今天覺得身體怎麼樣,需要讓醫生過來看看嗎。”
吳姨抱著換好衣服的二少爺出來:“夏侯總今天來的早了。”
“過來看看兩個孩子。”主要是上午喝了點酒:“顧先生那裏一切都很好,你要去看看嗎?”
鬱初北招呼夏侯執屹坐下來:“不了,我看他自己挺悠閑,我去了估計也不會見我。”
不用估計,一定不會見你,他就是客氣一下:“夫人正好這兩天親近下孩子。”
荀進垂著頭,喂著大少爺,一個目光都沒有掃過去,但耳朵卻聽著那天的動靜。
夏侯執屹沒有坐,示意初北出來一下,他有話說。
鬱初北雖然不解,但跟了出去。
俞天瑞看向年輕貌美的荀進。
荀進也看向她,但又裝作不經意的移開目光。
現在的情況還用說嗎,這位顧夫人與夏侯執屹的關係絕對不簡單,本來已經有了不錯的選擇,為什麼不知足還要再勾一個,世界上好的東西很多,何必心大的,都要我在手裏。
荀進不喜歡‘顧夫人’的做人方式。
夏侯執屹站在鬱初北對麵,玄關寬度不足兩米,兩人靠的比較進。
夏侯執屹也有意拉低聲音:“你這段時間在這裏的時間比較長,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
“哥,你說。”
第一件事,能不要叫‘哥’嗎!但短時間內還是可以的,比如顧先生不在的時候:“喂兩位少爺吃飯的兩個保姆,可能多多少少有些看人‘清高’,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又要一胎,又要不是從事那種行業的,人其實很難找。
我們不是不能從不營業這一行裏麵找,但是萬一讓別人依賴上這種賺錢方式,怕讓對方誤入歧途,你明白嗎?”
鬱初北懂,確實不太好,畢竟這一行業單純的少:“明白。”
“這兩人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雖然有那種也許會一步登天或者賺一點外快的想法,但都剛被介紹入行,人品現階段沒有什麼可詬病的,可能有一些小性子,但不耽誤兩位少爺,你看能接受嗎?”
“可以,讓哥費心了。”
可以就行,前段時間夫人不與這邊接觸,這邊保姆的人品怎麼樣,不用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