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記不得咱這邊會有駱駝啊。”娜仁轉過頭看向巴特。
巴特也是一臉嚴肅的盯著腳印,他用手指抓起一點腳印的土壤搓了搓又聞了聞,抬頭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
“嗯,確實是駱駝的腳印,而且很新,應該是-前從這裏經過,看蹄印也是往克什克去的,但是駱駝隻有錫林郭勒那邊才有,這邊是不可能有駱駝的。”巴特很肯定的道。
“錫林郭勒?”我愣了一下,這個地方有點耳熟。
“對,離這裏太遠了,西蒙那邊,遠到需要坐飛機,駱駝不可能走到這邊來,人為就更不可能了,我沒過有人運駱駝的。”巴特道。
巴特轉過頭又瞥見我跟娜仁略有害怕的樣子,趕緊補充了一句“算了,也可能是想多了,或許是特大號的黃羊也不定。”巴特站起來拍了拍手,安撫了一下我們情緒後,示意娜仁繼續趕路吧,但是我卻看到,他跟娜仁都不約而同的將槍從行李中取了出來,掛在了馬背上。我一看這種架勢,也從兜裏摸出了巴特給買的彈弓,順手掛馬耳朵上麵了。
“四哥,相信我,這個彈弓真的很給勁。”
出了這檔子事,頭馬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巴特也不再犯迷糊,全神貫注的觀察四周的情況,留意地上的腳印,就這麼走到太陽快落山,終於到了克什克草原的邊界線乃日窟。
這裏的地貌明麵看和外麵的草原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實則地皮下暗沼分部,也不知道這乃日窟下掩埋著多少動物的屍骸,風吹來的空氣中都帶著淡淡腐爛的味道,乃日窟這個名字的起源已經無從考證,隻知道“乃日”是起源於元代的一種特殊的表演方式。
巴特看了看色表示今是過不去了,隻能原地宿營,明再穿越乃日窟,我們原地打樁拴好馬搭起帳篷,從包裏取出肉幹就這麼一邊看乃日窟一邊吃,隨著色越來越暗,空氣裏的腐味也越來越重令人作嘔,巴特示意我回帳篷裏待著,我搖搖頭,如今進入克什克地區,我首先就要推斷康寶所的金山大致在什麼方向。
巴特怕我不熟悉地理環境瞎走掉進暗沼裏,便一直站在我邊上,娜仁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存在於中的玄學大法,也好奇的站在身後看我斷山水。
盡管克什克草原地下水脈錯從複雜,但是源頭卻是從得爾布爾河而來,本應是水氣相連卻在克什克被切割成了若幹細的暗湧和支流,氣勢崩壞不再具有聚氣一,往往山水要麼相伴要麼相望,如果乃日窟是克什克草原的入口,那麼康寶所的金山便應該在克什克草原的盡頭方向,克什克草原裏的暗沼散發出的沼氣似乎讓這邊的空都不太明晰,七星缺二,恰恰看不到是一頭一尾的樞星和搖光星,這好比龍斷首尾,是生的死地,卻又和我最開始判斷的山水相望互成陰陽。
既然克什克草原整體成凶相,我便掏出司監的掛牌,拿著手電筒對照掛牌背後的北鬥七十二地煞星觀看星位的方向,簡單辨析一下諸星方位,看了看倒是安心不少,乃日窟並不在星盤對應的位置上。
“四哥,怎麼樣啊?”巴特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我把分析的情況大致同他倆了一遍,他倆聽得雲裏霧裏頻頻點頭。
我不由頭大“聽懂沒?”
“沒有。”這倒是異口同聲。
“算了,反正就還可以吧,現在在外麵看都是大概,具體要進了草原深處再看,草原實在太大了,我也隻能猜測康寶可能會往哪邊走,算了算了,先休息吧,明再看吧。”我也有些倦了,揮揮手招呼他倆先進帳篷。
由於出了駱駝印這檔子事,我們三個商量一下覺得還是要輪流守夜才安全。我自告奮勇守第一班,他倆走一先眯一會。
他倆進去睡以後,我披著軍大衣坐著烤火,看著篝火怔怔出神,坐著也是無聊索性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信號,嗯?這一打開嚇一跳,怎麼還是滿格?
這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兒,有點信號就不錯了,哪裏會有這麼強的信號,我從篝火裏取出一根火把站起來環顧四周,不像是有信號塔的樣子啊,有努力回想了一下沿途過來根本就沒見著信號塔,怎麼會有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