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窟眼(1 / 2)

今精神倒是格外的好,喝了點酒,加上這兩也確實太累了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昨晚上那檔子事算是徹底給我壓垮了,我也迫切的需要好好休息緩衝一下。

出了帳篷巴特正跟娜仁一起熬奶茶,瞅見我出來了,吆喝了一聲“四哥,感覺好點沒有?”

我一下有點不知道回什麼,昨那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幻境確實很成功的讓我對巴特產生了一絲戒備,我拍了拍腦袋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林長青,你在想什麼,鬼片看多了麼?”

“睡一覺起來感覺好很多了,你倆昨休息好沒有。”

“我哥昨老擔心你了,晚上都沒咋睡,中途看你好幾次,你都睡得呼呼的。”娜仁撇了撇嘴。

我盛了碗奶茶,拍了拍娜仁的腦袋“回去哥請你們去蒙賓館吃涮鍋子。”

娜仁一聽吃去蒙賓館吃涮鍋子立馬就笑開了花,海拉爾蒙賓館的涮羊肉是出了名的,肉好湯鮮,用的料都是好料,連牙克石和滿洲裏的人都會專門跑來吃,對於娜仁這種女生來,這是巨大的誘惑力。

巴特笑著敲了一下娜仁的腦袋“就屬你嘴饞。”大口喝了碗奶茶,拿起半個饅頭去拴馬了,巴特解開馬繩子抱著馬腦袋跟每一匹都了好些話,那些馬像是聽懂了一樣頻頻點頭,還不時地用腦袋輕輕蹭巴特的臉頰。

草原人對馬的感情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人與馬相依相存,共同度過了很多艱難險阻的歲月,馬在草原人的心中也刻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人們從心裏對馬埋下難以割舍的感激之情。

巴特低頭叨念了一會,解下了馬轡頭,用蒙語對著馬了幾句,我不懂蒙語回頭問娜仁巴特的啥。

娜仁告訴我解下馬轡頭就代表這匹馬類似於退休了,可以過老年生活了,巴特很感激他們這麼多年的勤勞和付出,答應它們一定會從這裏回來並帶它們回家安度晚年,如果真的回不來了它們就去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巴特回過頭告訴我們可以收帳篷準備出發了。

乃日窟暗沼奇多,有的暗沼甚至還沒得腳大,但是正因為所以更難判斷暗沼的範圍,有些暗沼下麵又是窟眼,陷深了就會掉進窟眼裏麵爬不出來,明麵上的窟眼十來米就會看到一個,有大有,我順著窟眼往下看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巴特最重走在最前麵,我走在中間,娜仁斷後,盡管走的路都沒有出現意外,但是也是走一步陷一步,趟著往裏走。

我環顧四周,這裏一馬平川除了雜草就是雜草,毫無任何參照物,沼澤環境讓這裏成為了田鼠和麝鼠的堂,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耗子,而且一個比一個大,跟一號的貓一樣,還一點都不怕人,在土壤間竄來竄去,耗子生喜陰,越是陰氣重的地方耗子越喜歡鑽,山本屬陽,和這裏的環境更是格格不入,難以想象這裏會有什麼山。

一路心謹慎走了幾個時才算走出乃日窟真正進入了克什克草原,有著乃日窟的守護,克什克草原幾乎和外麵的世界隔絕自成體係,草原雜草叢生,溪流亂向,偶爾會見到些牛馬,但是都是野生未馴服的動物,全然是一副未開化的蠻荒地帶。

娜仁在出口處做好標記後我們便原地休息片刻,我不時地望向巴特有點擔心,他自從進入克什克草原後就便的沉默少言,一直留心周邊的環境,時不時觀察地上土壤的痕跡,極力尋找康寶走過的線索。我總怕他過於上心,最後的結果會讓他難以接受。

進入草原後,我取出《風見水》,默默讀了起來,進入草原就不能再像無頭蒼蠅一樣憑感覺走了,必須明確大致的方向才行。中國地理形勢每隔8度左右就會有一條大的締向構造,也被稱為地脈,考工記曾著有“下之勢,兩山之間必有川穎。大川之上必有途矣。”現在的條件難以確認山的蹤跡,隻能先判斷地脈在什麼方位,山川河流都是沿著地脈走向分部,確定了地脈的分部才能確定下一步往什麼方向前進。

中國人把山川分為四列九山,又以東方為首,古人之坐,以向東為尊,地脈也是如此,萬物有靈金山若是真的披金含銀就很有可能隸屬尊位,隻可能山位在東俯視大地,而不可能山位在西,擋住東方視野,所以下一步的大致方向應是向東前行,而地脈又被水影響互相牽引,我沿著溪流走了一段路後蹲下來觀察溪流的走向,是自東北向西南,東北方有著北方最大的地脈興安嶺,相互推敲後,我大致畫出了簡單的路線圖,東北方。

巴特聽得頻頻點頭,表示事不宜遲應該趕緊出發。

我們點點頭,修整片刻便順著溪流向東北方摸索。

進入克什克草原以後暗沼便少了很多,不比乃日窟的沼澤複雜,路也平坦許多,我嚼了口士力架問巴特有沒有再見過那駱駝腳印。

“四哥,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碰到最好啦。”娜仁趕緊打斷我,我嘿嘿一笑,“放心吧,就算碰著了,我也給它降住,做烤駝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