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抿唇，她無法控製雙腿的顫抖，仿佛身體裏還有異物一般，讓她十分不舒服。
“沒有，我……”
“早上起來，沒照鏡子？瞧瞧你這一副鬼樣子。”成曉勇看見沈念念柔弱無骨的模樣，嘲諷道，“你演的又不是煙花場地的妓女，而是山鬼。在《九歌傳》裏，清純美好的象征。”
“我……我知道。”沈念念臉色蒼白，無力地道，她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她阻止不了顧墨的舉動。
她甚至想要是顧墨能原諒她，她可以忍受顧墨的折騰。
然而，顧墨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她，讓她看不見前行的方向。
“還不趕快收拾東西，準備讓別人等你？”成曉勇輕哼一聲，“要不是有顧總在，像你這樣的，早就被封殺了。”
“是，我知道。”沈念念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隻能說‘我知道’。
難道她的未來就要這麼度過嗎？沈念念眼睛又紅了。
“別整天哭哭啼啼的。”成曉勇見此，又道，“還不快走。”
沈念念點點頭，回頭拽著包包就出門。
等到了車上，成曉勇就把早餐遞給沈念念，“吃飽了，才有力氣……”
成曉勇頓了頓，瞥了一眼沈念念，沒有把話說全。
這話到了沈念念耳朵裏卻變成‘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出賣身體’，是，她現在可不就是出賣身體，顧墨就是她的金主。
“成哥，”沈念念隱忍住內心的傷心，“我的手機壞了，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機嗎？”
沈念念很想隨便抓住一個路人的手臂，問他們借手機，可成曉勇看著，她根本就沒有時間。
“兩分鍾。”沈念念房內電話的外撥路線，就是成曉勇去跟酒店經理說的，他自然知道怎麼一回事情。
成曉勇不管沈念念和顧墨之間發生什麼事情，身為下屬，隻要盡心盡力辦好上司交代的工作就好。
“好。”沈念念正準備接過電話，成曉勇又收回手機。
“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心裏應該清楚。”說話這話後，成曉勇才把手機遞給成曉勇。
一接過手機，沈念念就撥打沈溪的電話號碼，沈溪，她的弟弟，千萬別出事。
“姐。”沈溪焦急不已，要不是不知道《九歌傳》劇組的具體地址，他都要趕過來了，“你……”
“我沒事，昨晚在洗澡，正準備接電話，手機就掉到水裏。”沈念念徑自打斷沈溪的話，“擔心我了吧，別擔心，你姐姐我現在過得很好。”
“姐，網上……”
網上？沈念念雖然沒有看到網上的消息，但她一下子就想到網上會有什麼不好的留言。
“沈溪，你都多大了，怎麼還相信那些流言。娛樂圈不就是這樣，紅眼病！”沈念念怕沈溪懷疑，又道，“就為了這點小事，一直打姐姐的電話？姐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沈溪沒出事，對方多次打電話，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沈念念吸了吸鼻子，她的傻弟弟。
“沒，我好好的。”沈溪聽到沈念念那麼說，心想也對，娛樂圈的水深，就算是當紅明星也有不好的新聞，“可是你跟顧墨……”
“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那就這樣吧，等你姐買了手機再聊。”沈念念不敢多說，隨即掛斷手機，把手機遞給成曉勇。
“喂，姐……”唉，怎麼這麼快就掛斷電話呢？沈溪歎息，糟了，他忘記跟姐說韓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