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寶珠拍了拍三哥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倒黴孩子倪等昧哭喪著一張臉,哀怨道:“那現在怎麼辦?
她都走了。”
“等唄,等著她平安回來,你負荊請罪求她原諒,記住,追女孩子時,千萬別要臉,顧著臉麵,什麼事都辦不成。”
倪寶珠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畢竟當年史戰南就是靠著不要臉的優點和她在一起的。
倪等昧不屑一顧:“那是你們家史戰南的特長,我才不,我還要臉呢。”
這話罷,倪之羽的拖鞋已經飛了過來。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有什麼臉提麵子?
你搞不定吳南芳,才是最大的丟臉!”
這話像是一連串冰雹砸在倪等昧腦袋上,親爹這是什麼意思?
親爹這是讓他將倪家男人的臉麵踩在腳底下?
呐,這到底是什麼世道?
史遠航笑眯眯看著倪等昧,語重心長道:“等昧啊,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的貓才是好貓,英雄不問過程,隻要結果。”
這話如醍醐灌頂,瞬間點醒了倪等昧。
“史伯伯,不如您傳授下您的經驗,我一直都覺得你被我李阿姨調教得很……不要臉。”
倪等昧湊上前一臉狗腿樣道。
這話讓眾人都笑出聲來,史遠航笑罵道:“你這子,知道就行,幹嘛非得出來?
我不要麵子嗎?”
“剛才不是你,麵子這玩意兒不重要嗎?”
倪等昧一臉無辜道。
史遠航笑得更歡快了:“你子,很可以嘛,很會學以致用,走,咱們爺倆去書房好好聊聊,我給你好好講述下我當年追你李阿姨的悲慘史。”
李美棠瞪了丈夫一眼,笑著罵道:“什麼叫悲慘史?
怎麼,娶了我你覺得委屈嗎?”
史遠航虎軀一震,忙舉手闡明:“不,一點都不委屈,我覺得我這輩子最正確的事就是娶了你,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倪等昧目瞪口呆,我靠,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將不要臉的境界發揮至此,出這麼一番話時竟然是臉不紅心不跳,這得是對麼深厚的造詣啊?
李美棠對這番話很受用,她笑著揮揮手:“滾滾滾,油嘴滑舌沒個正經,你別把等昧教壞了啊!”
“等昧就是太死心眼,就得讓他史伯伯給好好教教才行,老史,等昧就交給你了啊。”
楊若薇笑著道,她就覺得史遠航比自家丈夫要會話。
你看人家老史,將媳婦兒哄得合不攏嘴,自家的男人,笨手笨腳還笨嘴,三個孩子都隨他了。
史遠航笑出了聲:“隻要你不怕我把等昧帶歪,那就交給我吧,保證讓他早日抱得美人歸。”
罷,他搭著倪等昧的肩膀道:“走,咱們爺倆聊聊人生去。”
目送著倪等昧和史遠航進了書房,眾人笑出聲來。
“這個老史,都沒正行,都半截身子埋進土裏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李美棠嘴上埋怨著,眼中卻滿是溫柔。
“這才好,夫妻過日子嘛,就得有情有趣的,不然多乏味,是不是啊?
老倪?”
楊若薇這話得很有深意,聽得倪之羽有些發虛。
“那啥,我還是聽老史講課吧。
你倆看著幫幺整理整理行李,別落下什麼了。”
史遠航一臉心虛站起身來,灰溜溜也躲進了臥室裏,女人惹不起啊,女人惹不起啊!客廳裏,隻剩下倪寶珠與兩位媽媽。
“若薇,咱倆再捋捋,看看還缺什麼東西沒給寶珠帶著。”
李美棠看著楊若薇道,表情很是認真。
一聽這話,倪寶珠忙求饒道:“別捋了,再捋,我那箱子就裝不下了。”
“我聽正源,阿布紮生活條件不如咱們這邊,你多帶點東西,到了那邊不能委屈自己。”
李美棠擔憂道,她恨不得將整個家都給倪寶珠搬過去。
倪寶珠一手攬著李美棠,一手攬著楊若薇,她笑道:“沒那麼邪乎,好歹是首都城市,不會差到哪裏去的,到了那邊,我要是缺東西,你們給我寄也行。”
聽了這話,李美棠才安下心來:“這樣也行,總之你不能委屈到自個兒,缺什麼就給家裏打電話。”
“知道啦,兩位太後大人,我都記住啦,我出國這麼久,家裏就辛苦你們二位了,得照顧這麼多孩子,怪辛苦的。”
倪寶珠其實很是愧疚,孩子是自己生的,可她一直忙於工作,孩子幾乎都是婆婆和媽媽養大的。
聽到這話,楊若薇握著倪寶珠的手道:“你隻管放心工作,家裏有我們,你什麼都不用操心,媽媽就盼著你平平安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