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壽老遠就看到倪寶珠那輛車,他神色憤憤,恨不得撲上去將倪寶珠撕成碎片。
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害得他淪落至此,是她害得他家破人亡!然而陸壽卻從未反思當年他們是如何害倪寶珠的,如果倪家手段不夠強硬,現在倪寶珠能不能活著都還未嚐可知。
人啊,總是這樣,總是輕易忘記自己傷害別人的事情,卻將別人傷害自己的事牢牢記住。
“老大,就是那輛車,今他們就是乘坐那輛車離開的,快點追上,別讓他們跑了!”
陸壽咬牙切齒道,他要親手殺了倪寶珠!費薩爾忽然開口:“他們不會有家夥吧?”
完這話,費薩爾忽然讓司機減速,他皺眉道:“要是他們有槍,咱們可就完了!”
“那怕什麼?
咱們也有啊!再了,那倪寶珠一個女的,剛到這裏沒幾,她哪來的槍?
不可能,她不可能有槍!”
陸壽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且不他認為倪寶珠不可能持槍,就算有,現在也得拚一把。
他們七八個男人,對方才三個人,難道還能打不過?
“老大,她手裏可都是錢啊,不瞞您,她家是開公司的,是深州首屈一指的富豪,一年收入過億呢!”
費薩爾聽到這話神色一喜,忙問道:“真的?
她家真的這麼有錢?”
“我怎麼會騙您呢?
等會兒咱們抓了她,你搜她箱子就知道了。”
陸壽慫恿著。
費薩爾摸著下巴上的胡子,一拍大腿道:“一會兒,這個女的先別殺,留著,讓她家花錢贖他她!”
陸壽本想直接殺了更省事,但轉念一想,隻要倪寶珠落到費薩爾手裏,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哪怕倪家交了贖金,以費薩爾的人品,也會撕票。
想到倪寶珠在他們手中將要受到非人的折磨,將要受到她無法想象的淩辱,陸壽就覺得興奮。
等抓到倪寶珠,他要讓所有的人輪流嚐嚐倪寶珠的味道,要讓倪寶珠生不如死!此時,布裏穩抓方向盤,盡量不看後麵的車,他要做的,就是穩穩開車。
“振宇,你拿著這個槍。”
倪寶珠拿起腳下的衝鋒槍,裝好子彈遞給武振宇。
武振宇掂了掂手裏的槍,眼中帶著一抹興奮:“那幫兔崽子,等著瞧吧!”
皮卡車越來越近,很快,兩輛車的距離不過就十幾米,倪寶珠甚至能清楚看到陸壽眼中的恨。
“振宇,他們來了!做好準備。”
倪寶珠沉聲道,她將手裏的槍也上膛,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皮卡車衝上來,狠狠撞在布裏這輛車的後保險杠上,車子猛地往前竄去,左右搖擺。
“布裏,抓緊方向盤,一定要穩住車。”
倪寶珠在這突如其來的撞擊下整個人往前撲去,她抱著副駕駛靠背,勉強穩住身子。
布裏臉色蒼白,整個人卻還算冷靜,車子蛇行十幾米後,很快就平穩下來。
後麵的皮卡車上有人在大笑,倪寶珠隱約能聽到陸壽的聲音。
“倪寶珠,別逃了,你們逃不掉了,自己停車投降,不要讓我們開槍!”
沒有理會陸壽的威脅,倪寶珠冷眼掃過後麵,對布裏道:“繼續放慢速度,讓他們靠近些。”
布裏聽從倪寶珠的安排,將車速降下來,片刻,那輛皮卡車就與他們的車齊頭並進。
“倪寶珠,看到我是不是很震驚?
我給你這個驚喜怎麼樣?”
陸壽看到車裏的倪寶珠,他獰笑著,眼中滿是狠厲。
倪寶珠也不怵,她挑眉嗤笑:“你還沒死呢,怎麼,這麼急著來找我,是來送死的?”
“呸,誰來送死還不知道呢!這薩丁,就是你葬身的墳墓!”
陸壽啐了一口,盯著倪寶珠的眼神滿是殺氣。
費薩爾沒耐心聽陸壽的廢話,他徑直拿著槍對準駕駛座上的布裏,顯然,他打算先幹掉司機。
“布裏,停車!”
倪寶珠眼神微沉,她話音落下,布裏一腳刹車踩到底,車子停在了路中間。
那輛皮卡車顯然沒料到倪寶珠的車會突然停下,車子往前開了幾十米,這才倒了回去,八個男人跳下車,將倪寶珠他們圍起來。
費薩爾手裏拎著搶,在車頭狠狠敲了幾下,猙獰道:“下車,不然我就打死你們!”
倪寶珠也不慌,她看了看費薩爾手裏那杆有些破的槍,再看看其他人手裏的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最好別動手,我不想在這裏惹事,但我不惹事,並不代表我們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