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城,靜如死域。
到處都是殘破的房屋,腐爛的骸骨,不見活人,更不見一盞燈,偶爾的山風吹來,聲如鬼嘯。
拔山無悔借著夜色掩護,悄然入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很快,便靠近了家族腹地,那一片雲封霧鎖之地,仔細觀察起來。
“表麵看起來,仍舊是家族的陣法,但這絕不代表,沒有被破,或許是血手老怪從他家族的藏經閣裏,偷學了再布置的。”
老家夥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微光。
連血手老怪的兒子,都差點把他算計死,哪裏還敢對老的掉以輕心。
仔細打量了片刻之後,又是繞著家族,繼續仔細尋找起來。
“是族長,族長回來了!”
沒片刻之後,霧氣中傳來驚喜聲音。
聽到那似有幾分熟悉的聲音,拔山無悔頓時放下心來。
唰!唰!
一對青年樣子的男女,從霧氣中掠出。
“族長,你終於回來了,血手老怪那個家夥,帶著人打過來了,好在最後還是被家族的大陣擋下了。”
男子道。
“傷亡如何?”
“裏麵尚可,但散落在城中的外麵的弱族人,全都死了!”
拔山無悔微微點頭。
飛去之後,招呼來拔山飛雲五人,進了家族大陣中。
嶽巋然遠遠以靈識看著,也是鬆了一口氣。
實在不希望,自己在得到血河車果的路上,再出什麼意外。
第二一早,嶽巋然與紅風暴才靠近過來,落在拔山家的家族大陣外。
“拔山無悔,我要的東西,該給我了!”
聲音滾滾,傳進霧氣中。
很快,拔山無悔和拔山無恨,一起走了出來,拔山無悔明顯蒼老了幾分,多了不少白發。
“道友果然還是來了。”
拔山無悔點了點頭,道:“道友,可否進來談一談。”
“先把我要的東西給我。”
“沒了。”
話的是拔山無恨。
“哪去了?”
嶽巋然冷然問道。
拔山無恨苦著一張臉道:“半個月前,血手老怪帶人來,狂轟不止,最後雖然轟不破我們拔山家的大陣,但依然逼著我交出了血河車果,他才肯退去,為了先苟活下去,老夫不得不答應。道友想要,恐怕還得去找那老邪物。”
到底還是出了岔子!
嶽巋然聽的眉頭凝起,掃過這一對兄弟,眼底精芒閃著道:“二位不會是為了誆我去殺他,才故意這麼的吧?”
此言一出,二老一起苦笑。
“就知道道友會這麼想。”
拔山無恨道:“道友,我已經聽大哥了,你的手段神秘莫測,又強橫無比,我們兩個,都不是你的對手,真的沒有必要欺騙你來惹怒你,那血河車果,真的被血手老怪給索走了。”
嶽巋然不言。
“道友,外麵不方便,進我們拔山家詳談如何?如今你和我們,都是要宰了血手老怪的。”
片刻之後,拔山無悔開口。
這種大戰力,傻子才會放過。
嶽巋然聞言,腦海中閃過對方以秦時雨做餌,擊殺那些無辜修士的景象。
“我不相信你們,血手老怪我自己會去殺,你們拔山家,欠我一個人情,還有——可以放出消息,解除對我的通緝了!”
話音落下,就是飛去。
“道友,若你真的不相信我們,也請不要打草驚蛇,等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