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嶽巋然這樣,連個師傅也沒有的修士,自然是想修煉就修煉的,但一般大宗門的弟子,卻是要去聽課的。
譬如戲蝶!
這一,又是來聽蕭肅的課,課堂之下,又是與那性子活潑的師姐遊秋雁,悄悄傳音聊著。
蕭肅也是人精,早有察覺,不過對自己的弟子他向來寬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遊秋雁丹道分不俗,開差也無妨,至於戲蝶,他要求就更不高了,本來就是衝著絕頂雄踞客的麵子收下的。
......
兩個時辰後,下課,散學!
眾弟子分頭飛去,戲蝶也飛向自己的山中院,一路過去,均是碧樹成蔭,清幽靜雅的山中景象。
但沒片刻之後,一道靈識掃來。
隨後,是一道蒼老的傳音之聲,響起腦海鄭
“道友,你贏了!”
戲蝶聞言,無聲唏噓。
這道聲音,是雲中立的聲音,此人終於低頭,可見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重煉那味古怪丹藥的最重要材料。
而戲蝶本性也是善良,內心裏並不願意將對方逼到這一步,之前數次見到此老,察覺他越來越老,甚至想把破障丹送給他,但終究要為嶽巋然考慮!
繼續飛去,很快,便見雲中立從側麵裏飛過。
老家夥一身法力氣息,已經是金丹中期的最巔峰,飽滿到仿佛要爆炸開來一般,但偏偏——樣子極蒼老,頭發黃白,滿麵皺紋,一身的沉鬱之氣。
傳言此人,修道分一般,光靠自己果然是硬衝不到金丹後期的。
“山外見。”
傳音再來。
雲中立看也不看戲蝶,二人傳音約了時間地方,繼續飛去。
......
這一過,就是三年時間。
為了避免事後被宗門追蹤起來,戲蝶也是忍的住,三年之後,才去赴約。
深山洞窟裏,二人相見。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丹方和其他材料,全在裏麵,但唯一最重要的那樣材料沒有,關於此物的詳細事情,我也已經記錄在裏麵了。”
雲中立極幹脆的遞出一個儲物袋子來。
二人互熬了這麼久,早就沒有必要再繞來繞去。
“道兄,對不住了。”
戲蝶微微行一禮,接過同時,彈出一隻丹瓶。
雲中立接過,揭去塞子,微微看了看,目光不勝唏噓起來。
“老夫修道資質一般,這一生,每跨一個門檻,都費勁心思......雖然入瀝宗,但宗門也知道,我也隻是來求破障丹而已,便卡著我,讓我賣命......無論怎樣,都謝過道友。”
“道兄客氣了,我也隻是有所謀而已。”
“覓地衝擊到金丹後期後,我就會立刻奔赴遠方,再不回來,宗門那邊若有追查,道友矢口否認就校不過——”
雲中立話鋒陡然一轉,道:“將來若有重逢的一,道友可否告訴我,那粒丹藥,到底有什麼用?”
“好,若我們知道的話。”
戲蝶想了想,點頭答應。
雲中立再不多言,告辭而去。
......
戲蝶也不急著離開,就在這洞窟裏,翻看起了那儲物袋子來。
其中材料,不必多,最緊要的是那張玉簡,隨意看了看,戲蝶便是知道了這最重要的一樣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