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公看到自己的女兒沒被選中,也是好受了許多,但想起了任務,又連忙道:“使不得啊大仙,這還沒有拜堂,怎麼能掀蓋頭呢,況且現在就摟摟抱抱也不合適啊。”
淩霜月也道:“凡間有凡間的習俗,豬前輩既然要娶妻,當然也要遵循這樣的習俗,不然就成了強搶民女了,這樣也鬧得不愉快。”
豬剛鬣連忙放開白無憂,激動得搓了搓手,道:“是是是,老泰山教訓的是,老豬我是個粗人,不懂這些,接下來怎麼拜堂,咱們快點安排吧!”
“好,各位賓客還請就座,見證老夫三女翠蘭與大仙婚禮。”
於是場中又熱鬧了起來,這一場戲終究還是要唱下去,賓客就座,高堂就座,拜天地,拜二老,夫妻對拜,一係列流程下來,便把白無憂送進了洞房。
四周開宴,坐了七八十桌,好酒好菜招待,豬剛鬣戴著大紅花一個個敬酒,笑得開心無比。
滿臉橫肉擠著大眼,葉青峰等人也得說出幾句恭維的話,一輪輪喝下來,便足足是一個多時辰。
豬剛鬣雙眼微眯,頗有醉意,走路是偏偏倒倒,呼吸都是酒氣。
慕子白和葉青峰對視一眼,卻是同時搖了搖頭。
區區凡酒,怎麼可能醉了真神,除非豬剛鬣是一點法力都沒用,全部內斂,專門享受這痛飲的感覺。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猜來猜去,眾人還是摸不清楚這頭看似憨厚的豬到底醉沒醉,也根本不敢有其他任何動作。
所有賓客都盡了全力,紛紛倒下,豬剛鬣再無敵手,嚷嚷著要進洞房。
眾人是使遍了手段也攔不住,最後幹脆跟著他一同去鬧洞房,一群人在外邊敲打著房門,豬剛鬣也不管不顧,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的白無憂,咧嘴笑了出來。
“今天是我老豬最開心的日子,終於娶到你了啊翠蘭,這就是啥?緣分呐!”
他打著酒嗝,搖搖晃晃朝床上撲去,肥碩的身子頓時把白無憂壓住。
白無憂霎時感覺氣都喘不過來了,渾身發寒,汗毛倒豎,連忙道:“交杯酒,交杯酒,喝了交杯酒才叫夫妻。”
“哦哦對,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豬剛鬣艱難爬起來,拉著白無憂坐在了凳子上,兩人同時抓起了酒杯。
一杯酒下肚,豬剛鬣直接掀開了白無憂的蓋頭,把他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後退。
“媳婦兒,相公來了。”
他朝著白無憂抱去,白無憂身子輕盈,直接躲開,抓起蓋頭就蓋在豬剛鬣的頭上,輕笑道:“相公你來抓我呀,蒙著臉要是能抓到我,妾身就陪你洞房。”
嬌笑聲實在清澈好聽,白無憂是氣得五內俱焚,恨不得當場吐出來,而門外葉青峰等人以鬧洞房的名義不走,心頭卻也是為白無憂默默祈禱了一下,太可憐了。
而與此同時,在幽冥地府之中,諦聽看著前方堆積如山的食物,口水都流成了河,雙眼通紅,哀求道:“就給我吃一口吧!就一口!”
花解語很堅定的搖頭道:“事情辦完之前一口都不許吃,但是可以聞。”
“啊啊這真是比死還難受。”
諦聽不停跺著腳,聞著香味,口水更是肆意流淌,急得都快哭了,大聲道:“為什麼酉時三刻還不到啊!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啊!”
花解語心中也是緊張無比,成與不成,就看酉時三刻了,希望高老莊那邊不要掉鏈子啊!
洞房之中,白無憂依舊還在和豬剛鬣玩著捉迷藏,看著酒醉的豬剛鬣跌跌撞撞路都走不穩,他心中這才放心了不少,酉時三刻就快到了,堅持到那會兒不成問題。
隻是就在此時,他忽然覺得有點奇怪,發現自己好像不能動了。
豬剛鬣慢慢摸索了上來,流著口水道:“娘子你在哪裏啊,相公來抱你了,咱們入洞房吧!”
他一雙肥手漸漸靠近,白無憂臉色瞬間變了,急得全身發寒,忍不住道:“我怎麼不能動了我!”
豬剛鬣道:“看來娘子還是喜歡我的,要不然也不會找這種蹩腳的理由來故意讓我抓住。”
放你娘的屁!這分明就是你他媽在暗中搗鬼。
白無憂心中大罵出聲,暗道豬剛鬣看似老實,實則狡猾無比,竟然偷偷用法力。
看著豬剛鬣的肥頭大耳漸漸靠近,白無憂實在忍不住大聲道:“不要啊我靠!”
“娘子!我抓住你了!”
豬剛鬣一把抱住了白無憂,頓時在他臉上猛啃了起來。
“啊啊啊。”
惡心死老子了,老子不活了,啊啊啊!
白無憂心頭大叫不已,卻是不敢出聲,卻是無論如何也掙紮不開。
葉青峰等人在外邊對視一眼,這一次是真的心疼了,老白實在太苦了。
這一天注定是老白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