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指令一傳達下去,侍衛們就很快動身去尋找了。很快被福晉關在花園柴房裏的莞兒很快就被帶到了前廳,瞳慶看著這個站在前廳裏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她大概年齡隻有15、6歲,圓圓的小臉尖尖的下巴配上那雙小鬆鼠一樣大大的眼睛,很是討人喜歡。不過此時她渾身上下髒兮兮的,還有被鞭打過的痕跡。王爺看到這小丫鬟一副慘兮兮的模樣被帶到前廳不由得皺起了英挺的眉毛:“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快把她帶去收拾收拾!”那小丫鬟倒是不吵不鬧,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瞳慶,直看得瞳慶心裏發毛。
晚宴上的歡快氣氛被這麼一攪和,顯得無比的尷尬,大家都沉默著。王爺開口打破沉默:“這小丫鬟原是慶兒的貼身丫鬟,慶兒掉到井裏的時候就隻有這個丫頭在場。一方麵是責罰她照顧慶兒不力,另一方麵也是想問清楚慶兒怎麼會掉到井裏的前因後果。不過這種家事實在擺不到台麵上來講,讓太子見笑了!”穆王爺平素公務纏身,這府裏的大小事情自然都是福晉告訴他的。瞳慶心想:這女人明明都要把人家小姑娘活埋了,還編得出這樣的話來,真是正可謂用心不淺。但是到底有什麼事情是需要靠刑罰逼問這小丫鬟才能知道的呢?可能這裏有個很重大的秘密,大到讓福晉就算自己逼問不出來,也非得殺了這個小丫鬟以防這消息的走漏。這件事,應該和蓉慶格格有關,不然福晉不會趁自己昏迷的這三天一定要逼問出這消息。這麼一想,這叫莞兒的小丫鬟竟然成了這重大事情的關鍵所在。
正在瞳慶專心想事情,對周圍的環境渾然不覺的時候。突然聽見太子叫她的聲音:“瞳慶、瞳慶!”她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呼喚她的太子。“你怎麼就走神了”太子依舊笑吟吟的:“是不是我帶走你最喜歡的小丫頭,你不開心了啊!”瞳慶偷偷翻了個白眼:“怎麼會?別說太子開口要走一個丫鬟,就算太子要把我們王府的所有丫鬟都打包帶走,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太子哈哈大笑:“行了,逗你玩的!那天我們比字吟詩,這小丫鬟倒也有趣得很,主子們比試她非得參上一腳,做出些不倫不類的詩句,簡直沒把我們倆給笑死。”瞳慶知道他在編故事,隻好舉起一隻衣袖掩住嘴,假裝在笑。太子又說:“最近我的景陽宮裏無趣得很,就想著把妹妹的這小丫頭借去給我講兩天笑話開心開心,過兩日太傅回京了就還給妹妹。”蓉慶“懂事”的點點頭:“莞兒這丫頭就是會招惹人,你看這不?連太子都念念不忘她的好處。”
王爺也是年輕過的,以為在那天在禦花園裏蓉慶和太子比字的時候,太子就看上了這個莞兒,這回就找著討要彩頭的借口帶回去玩兒兩天。這種不要本錢又能討著好的事情,雖然王爺自己是不屑於去安排,但是要真落在了他頭上,他當然也不會拒絕。當即就內涵的笑著答應:“太子贏了比賽,慶兒給太子一個彩頭是天經地義的事,她又有什麼好舍不得的呢!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麼好還不還的呢?”福晉看到王爺真的要把莞兒送走,臉色顯得非常難看,但是她知道王爺一旦下了決心,再說什麼也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太子滿意的笑著:“說來真是慚愧,這小孩子之間的事情還要勞煩叔叔做裁決!叔叔請!”說著就要給穆王爺敬酒,穆王爺連忙應了一杯。宴會場麵又重新熱鬧了起來,看著這兩人臉上的神色,瞳慶就知道自己的阿瑪是想歪了,而且明顯是太子故意引歪的,兩人還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樣子,頓時為男人一貫的無恥感到鬱悶。看看福晉那張豔麗如花的臉,足可以知道自己的阿瑪年輕的時候一定是花叢中風流過的不羈少年。
此時,瞳慶估摸著莞兒已經打理好了自己,看看家宴也已經進行到自己可以離場的環節。便不失時機的以不勝酒力離場去找莞兒打探一下,到底她藏著什麼秘密。一路無言,回到了自己的閨房,瞳慶使喚人把莞兒叫來之後就打發人關好房門。確定沒有人偷聽之後,房間裏兩個人麵麵相覷,這對昔日親密無間的主仆此時竟然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瞳慶想要安慰一下這個受過折磨的小姑娘:“莞兒,你吃苦了!”誰知莞兒卻後退了一步,謹慎的說:“你不是蓉慶格格,你到底是誰?”瞳慶倒吸了一口氣,果然自己這個假格格雖然能瞞過自己的爹,但還是瞞不過天天相處的一個小丫鬟:“對,我的確不是蓉慶,我甚至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從遙遠的未來穿越到了蓉慶的身體裏。不過我見了蓉慶格格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