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蓉慶就換好了適合運動的服裝站在了校場上,隻見她穿著一身鵝黃,上身短衫下身長褲,褲子上係著一根綠色的腰帶,腰帶上繡著白色的飛鳥。腳下蹬著一雙紅色軟緞麵兒的小鞋,鞋上繡著大朵的芙蓉花,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也梳成了馬尾,隨風輕輕飄蕩。此時的蓉慶格格一改剛才的嬌弱,看起來氣勢頗有些逼人。那雙原本和小鹿一樣的眼睛裏散發出精光,試圖從氣勢上就打敗對手。看著鬥誌昂揚的蓉慶格格,風逝雨無奈的說:“格格,您請動手,末將不還手就是了。”蓉慶聽他這麼一說,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和他比試一番,隻見她大喝一聲:“那你可看好了!”聲出人動,一個衝刺步搶到風時雨跟前,幾乎是在同時送出右腳猛力襲擊風逝雨的膝關節。本來風逝雨是打算隨蓉慶如何出擊自己堅決不躲避也不還手,他估摸著就是憑著小格格那點秀拳花腿就是挨了打也是不痛不癢。沒想到她一上來就發大力攻擊自己的關節要害,他本能的退後一步,險險的避開了這次攻擊。風逝雨心頭滴下一滴冷汗,這小格格到底是從哪裏學到這麼毒辣的招數!蓉慶看自己一擊不中冷笑一聲,不前進追擊反而後退一步,再猛的向前突進,一腳踩上風逝雨的腳背。風逝雨還沒從剛剛的驚訝中脫離,又被這猛然逼近嚇了一跳,抬腳後退了一步。蓉慶借著這一抬腳的勢頭向上躍起,一下子跳到半空中,伸腿就向他的臉踢去。風逝雨大驚舉起手臂格擋住她如同疾風一樣揮向臉上的秀腿。蓉慶一腳踢在他如同鋼鐵般結實的手臂上,這一擊又沒有成功,蓉慶在下落的過程中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當做橫杆,把自己的身體向外蕩,然後利用自己的體重一個屈膝重重撞上他的胸口。風逝雨突然感覺到自己胸口一痛,禁不住用手一把抓住蓉慶的一隻腳踝,蓉慶頭朝下的倒掛了起來,好似倒掛在枝頭的果實,無依無靠,隻等風兒把她帶去遠方。正當他以為小格格這下就無計可施了的時候,風逝雨的微微曲起的膝蓋成為了蓉慶的目標,她雙手抓住他的膝蓋,把身體撐直用力向上一頂就掙脫了風逝雨的牽製,而且她還往上一躥,反而用膝蓋鉗住了風逝雨的脖子,這是泰拳裏最有名的箍頸膝。靠著腿部的力量,蓉慶豎起上身對著風逝雨的鼻子就是一拳。風逝雨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緊緊地纏住,緊接著鼻子上就酸麻了一下,接著就是人中上有熱熱的感覺,他竟然被這個嬌滴滴的小丫頭打得流出了鼻血。由於缺氧,他又後退了一步,雙手抓住蓉慶的肩膀就要把她甩出去。沒想到蓉慶是用了吃奶的勁兒把他的脖子死死地纏住,慌忙的一甩之下,還沒能成功。這時蓉慶再抓住他的頭發,把他向後猛的一推。這條八尺大漢竟然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風逝雨瞪大了雙眼,剛剛的那一切都發生在兩三招的比試之間,他還沒有完全進入比試的狀態就被這個嬌滴滴的小格格逼得摔倒在地。雖然這有自己輕敵大意的錯,但是以自己高大的身材和健壯的體格,還有自己苦練了十幾年的功力也不至於被這麼一個小姑娘弄得如此的狼狽。風逝雨感覺到自己必須要對蓉慶格格另眼相看!
蓉慶一看達到了把他撂倒在地的目的,就立刻鬆手,從他身上爬起來。看他被自己打出了鼻血,頓時感覺到一陣歉意,連忙向婢女要來巾子替他擦流出來的鼻血:“哎呀,流血了!痛不痛啊!都怪我下手太重了!”風逝雨從頭暈目眩中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一隻雪白雪白的小手握著一張香氣撲鼻的小手娟憐惜的為自己擦去鼻子下麵的血汙。他一轉頭,順著那如白玉雕成的手臂向上看去,蓉慶格格那張足清麗的小臉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雙妙目裏透露出擔憂的神色,那對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臉看。就算風逝雨自信自己擁有一個成熟男人應該有的經曆和定力,但是在這樣的畫麵還是讓他是禁不住臉上一紅,緊跟著心髒急速的跳動起來。為了掩飾住自己的不自然。風逝雨從那隻小手裏取下那方手巾:“還是末將自己來吧!”說著自己胡亂的在鼻子底下塗抹了幾下。其實這點小傷對於一個將士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反而是蓉慶格格的容顏才會讓一個男人的心智瞬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