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慶剛走到樹洞口的時候,就被一個人用力的摟在了懷裏。
一開始,蓉慶嚇了一大跳,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抱著自己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阿瑪——穆王爺。
穆王爺一邊牢牢地抱住蓉慶,一邊在她的耳邊喋喋不休的念叨著:“慶兒,你可嚇死阿瑪了!你到哪裏去了!”蓉慶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身後不斷的發著抖,這說明王爺心中的害怕。
蓉慶好不容易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喘了一口氣:“阿瑪!你看我這不是沒事麼!你怎麼自己從馬上爬下來了?”這時她感覺到自己的手上一片黏濕。她往下一看,立刻驚叫了起來:“天啊!你的傷口!”
她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這說明王爺的傷口已經嚴重裂開了。
風逝雨見此情景,連忙把王爺扶到一邊坐下。看著王爺完全被血水打濕的衣服,他也忍不住埋怨了兩句:“王爺,不是說好了不能亂動麼!您看現在您的傷口全都裂開了!”
穆王爺看著蓉慶毫發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這才放下心來注意到自己的傷。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氣:“我醒來看見蓉慶不在,擔心她出事,就爬下馬去找她......沒想到......”
風逝雨不聽他囉嗦,直接揭開他的上衣查看他的傷勢,一邊吩咐蓉慶說:“你去找點水來。”
蓉慶得到命令剛想離開去找水,就被站在她身後的裕一把攔住,短短的吐出兩個字:“別走。”
說著就掏出一個裝水的皮囊遞給風逝雨,風逝雨看了一眼裕,又垂下眼專心處理王爺裂開的傷口。
隨著包紮傷口的布條一層層的揭開,露出了穆王爺堅實的胸膛,以及上麵那個鮮血淋漓的巨大傷口。看得出那是用刀劃傷的,此時傷口已經裂開,流出一股股的鮮血。
蓉慶被這樣大的傷口嚇了一大跳,王爺看她被嚇到的樣子,連忙笑著安慰她說:“朝廷的追兵捉捕我的時候被劍給掛到了一下,你不要看!”說完又蒼白著臉,等著風逝雨用水給他清洗傷口,重新包紮。
裕一言不發的從蓉慶身後走出,來到王爺身邊推開正跪在王爺身邊準備用水清洗傷口的風逝雨。他毫不畏懼的衝這風逝雨充滿敵意的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來吧!”
說著就手法熟練的開始處理裂開的傷口,他沒有用水清洗那個裂傷,而是從衣服裏掏出一個小方盒。用手沾了方盒裏的藥膏就往王爺的傷口上抹去。
可能是藥膏極具刺激性,王爺渾身猛地一顫悶哼了一聲,緊接著他的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可以看出他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風逝雨看見王爺如此痛苦,忍不住一把抓起裕的衣領,惡狠狠的問:“你往王爺身上抹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一直忍受著痛苦的穆王爺,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風逝雨,住手。”
風逝雨聽見王爺的喊聲才慢慢的鬆開握緊裕領口的手,但是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蓉慶看了一眼摸了藥膏的傷口,大吃一驚。原來裂開的巨大傷口被這藥膏一抹,居然嚴密合攏了,而且血也被止住,不再往外流趟。
蓉慶連忙上前去仔細查看穆王爺受傷的胸膛,她用手指沾了一點傷口上的藥膏,發現這藥沾在皮膚上立刻化作一種火辣辣的觸感。完好的皮膚也感覺到灼熱,可以想象它塗到傷口上的疼痛。
但是這藥又極具黏合性,完全能把分離的肌理黏合在一起,起到止血的作用,促進傷口的好轉。不一會兒,連那種火辣的感覺也漸漸消逝,轉為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涼。這說明這藥膏確實是醫治傷口的良藥。
此時穆王爺也感覺到這藥的奇妙之處,他不由得第一次仔細的打量這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和善的問道:“不知這位小兄弟貴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