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郎甩開姑娘的手,雙手猛地拍桌,滿臉的怒容,眼看著就要發作。尋雙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生氣的笛郎,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她有些擔心小六子會上前來收拾了笛郎。
還好在笛郎發作的前一秒,藩媽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對著眾人笑容滿麵的說:“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今天是我們香滿閣的武勇格格正式見客的日子,歡迎大家前來捧場!”
在場的所有客人自然是迫不及待的都站起來歡呼。
還有的客人頻頻點頭,說:“終於能看得見了啊!”
這裏的歡呼聲傳到上麵的房間裏,作為這場鬧劇的主角蓉慶自然知道這些歡呼聲是送給誰的。也正是由於她知道這些聲音是送給誰的,所以才更加的局促不安。
她無助的看向站在她身邊的裕,裕依舊是一副神神在在的樣子。她憋了癟嘴委屈的喊了一聲:“裕......”裕聽見這喊聲就立刻擰起了眉毛,用嚴厲的眼光看向蓉慶。
蓉慶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她又錯了,現在的裕已經化身成了臉上帶痔的妓院護衛——小六子,話說回來這麼土的名字還是她起的。
記得他們剛剛被藩媽媽帶回來的時候,藩媽媽問她叫什麼,她腦袋一抽說出了真名“蓉慶”。結果還是裕機靈的接過話來說他們兄妹倆姓“榮”,妹妹在家排行老七,所以叫“榮七”。
自己排行老六,所以叫做“榮六”。父母親沒有文化,都是按照排行起名的。
這樣的名字“容器”和“熔鋶”自然沒法讓藩媽媽滿意,但是鑒於裕也就是個武功好點的保鏢,所以就簡單的稱作“小六子”便好。
至於蓉慶的花名,就叫“笑蓉”。藩媽媽覺得“微笑的芙蓉花”,很是符合蓉慶的花容月貌。但是還是不必一開始就公布,隻對外說是“武勇格格”。
她改口對裕說:“六哥,要不還是你來吧!我真是不行!”
裕安撫的回答道:“沒事,昨天練了一天了,不要緊張!”
蓉慶聽他這麼一說,心裏不由得暗暗的吐槽道:就是因為昨天訓練一天才沒有信心的好吧!
昨天她大大咧咧的動作,語言引起了藩媽媽強烈的不滿。就是教蓉慶怎麼坐,怎麼站就教了足足兩個時辰。還有怎麼笑,怎麼低頭,甚至是用什麼樣的聲音說話,都有講究。
直聽得蓉慶頭皮發麻,但是她看向裕的時候卻吃驚的發現,裕居然在認真的傾聽藩媽媽的教導。而且那種認真仔細的態度,好像就差一個筆記本記錄了。
裕看見蓉慶的走神,還不滿的對她使眼色。
蓉慶是很想認真,但是這樣的內容她是越聽越難受,教她如何討好一個男人她是真心的學不會。
最後藩媽媽看著她依舊大大咧咧的動作,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甚至說:“我調教了十幾年的姑娘,就沒見過你這麼男人的姑娘!”
裕聽了還在一邊不住的點頭,氣得蓉慶直跺腳:“你點什麼頭啊!你行你來啊!”
聽了這話,裕居然不急不慢的走上前來,把剛剛藩媽媽教蓉慶的所有內容都完整的做了一遍,而其且完成度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看得藩媽媽滿意的連連點頭,連聲叫好。最後兩個人還就有個別姿勢的不夠優美,做出了討論和修正。蓉慶看得滿臉黑線,是她的錯,她忘了裕在妓院裏完成任務已經不是一兩回了。所以該學的沒有一樣是裕做得不好的。
練了一個晚上加上一個早上,藩媽媽和裕最後都放棄了對蓉慶的改造。最後敲定的方案就是蓉慶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就可以了。
保持一個表情長久不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蓉慶總是很快就垮下了臉,做出一副又哭又笑的怪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