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
王宮珍藏酒窖。
酒鬼老頭,直接跑到這裏,喝酒來了。
他喝著王宮內珍藏的酒釀。
嘴中卻還埋怨著,屁的珍藏酒窖,也就幾壇可以勉強夠格,你們諾大一個王宮,才珍藏了這點好酒?
一旁陪襯的樊常勝,隻覺得嘴裏有些發苦,偏偏還不知道怎麼反駁。
因為以酒鬼老頭對酒的造詣來講。
隻要他隻有幾壇,那麼就隻有幾壇。
“爽!”
酒鬼老頭昂著頭,一口氣將一壇子,窖藏了三千年的竹葉青,喝了個頂朝,這才道:
“不愧是窖藏了,三千年的竹葉青,多一年不多、少一年不少,不過你們窖藏的法子錯了,似竹葉青這種酒釀,不應該封藏在地窖。若窖藏在成片竹海的土壤之下,封藏個三千年,那口感…嘖嘖嘖……”
“是極是極,你是活見久了,我們可沒有你懂得的這麼多。”
樊常勝多多少少,還有一些心疼這麼多的好酒的,酒鬼老頭的眼光何其毒辣隻挑好的喝,他這一陣海喝下去,王宮珍藏酒窖會縮水一大半。
“老樊,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們,王宮的酒喝光了?所以,在你請我來之前就命人,將好酒都搬走哩。”
聽見酒鬼老頭的話,樊常勝的臉就像苦瓜似的,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但這,隻不過是他的表麵現象,他的心裏卻沒有這麼想。
因為他明白酒鬼老頭的為人。
隻要酒鬼老頭看上眼的人,哪怕請他喝一塊銀幣一斤的燒刀子,他也會喝的不亦樂乎。
反之。
他看不上眼的人,哪怕請他喝絕世佳釀,他也會不屑一顧。
樊常勝沒好氣的,吹著胡子瞪起眼睛道:“你看我是這麼氣的人麼?”
酒鬼老頭嘴中發出嘖嘖聲,嬉皮笑臉的圍著樊常勝看了一圈,搖了搖頭道:“不像,不像。”
“哼。”
樊常勝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冷哼一聲表示不置可否。
“話又回來了,你替這個長樂王,鞍前馬後了這麼多年,可謂是勞苦功高。他怎麼連點酒都舍不得給你,怕你把我帶來把他的美酒喝光了,他就趕緊把他的美酒藏起來了,你這一輩子太不劃算哩!”
緊接著,酒鬼老頭又把“髒水”潑在謝身上,認為是謝把好酒藏起來了。
“你他娘哪有這麼多的廢話,一張不值錢的老嘴比個娘們兒還要碎,喝酒都他娘堵不住你的老嘴,早晚你的嘴要被別人給撕爛。”
樊常勝忍不住的爆粗口,他雖然早已不在上戰場,也退居到了二線。
但軍人那種血氣,還是一點就燃。
“我他娘就喜歡碎碎叨,你他娘能奈我何?”酒鬼老頭不甘示弱,同樣罵罵咧咧的道。
兩個年齡都很大了的老頭。
你一句我一句爭的麵紅脖子粗。
偏偏他們都還樂在其中。
人老了,能有一個互相抬杠的老夥計,何嚐不是一件幸事?
也是因為樊常勝是一個,三句話就想罵娘,五句話就離不開抬杠的軍中老痞子,酒鬼老頭才能與他交到一起。
兩個老頭,爭執的越激烈,喝的就越高興,不知不覺酒鬼老頭也不再挑剔,隻要是酒抱起來就喝,看的出來二人的酒興正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