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要麼交付十枚靈晶問路費,要麼從我胯下鑽過去,隨你選一樣咱倆兩清。”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有不少人都認出了青年,這讓青年尤為滿足,搖著折扇得意的道。
由於人聲嘈雜,青年又是一副吃定古壞的樣子,滿不在乎的看著古壞評頭論足,完全沒有聽見常正的那句古兄。
“子,你混的不行啊,什麼人都能訛你一訛。”
酒鬼老頭對古壞傳音,頂著一個大大的酒糟鼻子,滿麵紅光的咧嘴直笑,渾身散發著陣陣酒臭味,黑黢黢的衣袍也不知多久沒洗了,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
斜了酒鬼老頭一眼,古壞沒有作聲,目光放在擠進人群的常正身上。
聽著圍觀人群,七嘴八舌的議論,常正已經大致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青年搖著折扇,頤指氣使的打量著古壞,等待古壞選擇。
突然。
一個不斷放大的麵孔,映在青年的眸子中,這個突然出現的“大臉”,驚的青年忍不住的蹬蹬後退。
常正的鼻尖,隻差抵住青年的鼻尖了,他沉著臉冷冷的盯著青年。
“常哥。”
待青年看清常正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明白常正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最後變化成獻媚之色,一臉獻媚的喚了聲,接著又道:“常哥這是要往哪去啊,有什麼需要弟效勞的嗎?”
“自己掌嘴。”
常正冷冷逼視著青年,同為郡都中年輕一代,常正雖然與青年沒有什麼交集,卻也認出了他是哪家子弟。
搖著折扇的青年,姓戚名叫戚成,乃是長樂王都中二流家族,戚家的嫡係子弟。
常家、餘家、王家,卻都是王都中一流家族,這戚成論尊貴根本無法與常正比較。
戚成聽著常正這冷冰冰的話,手一抖折扇差點沒掉在地上,他穩了穩心神,當即賠笑著:“弟是哪裏得罪常哥了嗎?”
常正不語,就那樣冷冰冰的看著戚成,看的戚成心中發毛。
常正可是王都,一流家族常家中數一數二的才,戚成不過是王都,二流家族戚家中一個次等才,根本沒有資格在常正麵前叫板。
看著常正那冷冰冰的臉色。
戚成在這電光火石間,恍然想到了些什麼,忍不住的瞅了一眼古壞。
難道是因為他?
圍觀群眾,見之前還頤指氣使的戚成,這時被真正的貴胄,拿捏的就像鵪鶉一樣瑟瑟發抖,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了。
突然就變的靜靜悄悄。
“讓讓,讓讓。”
就在此時,王姓才王景陽,從外圍擠進了人群。
王景陽一眼便瞧見了古壞,滿懷激動的走在古壞麵前,抱拳彎身道:“踏破鐵鞋無覓處,終於讓景陽找到古兄了啊。
”
“原是王兄。”
古壞摸了摸鼻子,他正準備踏破鐵血無覓處的呢,卻被王景陽搶了先,語氣頗有一些無奈。
古兄?
王景陽戚成怎麼不認識?
又見王景陽對古壞這麼恭謹。
戚成似乎猜測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畢竟,古壞如今的聲名,在長樂郡來,太如日中了。
手一抖,折扇直接掉在地上,一張臉煞白。
想到古壞之前詢問王家,又見王景陽滿懷激動的樣子,戚成哪裏還想不明白?
腦門頓時滋生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什麼?!”
在了解了始末後,王景陽大怒,一腳踹中戚成肚子上,將戚成直接踹飛老遠,像個蝦米似的弓著身子。
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這一腳。
可真不讓人好受。
“戚成,你他媽瞎了眼睛了嗎,古兄造訪我王家,你也敢訛?!”
王景陽生的眉清目秀,這時卻凶神惡煞的瞪大了眼,咬牙切齒的俯視著躺在地上的戚成道。
至於跟在戚成身邊的那兩名隨從。
之前還囂張的嘴臉。
活脫脫一個悍仆做派。
這時,就像兩隻鵪鶉,站在那裏瑟瑟發抖,都不敢上前去扶戚成。
王景陽、常正,可是名副其實的貴胄,兩個仆人罷了,怎麼敢造次?
“古兄,王兄,常哥,弟有眼不識泰山,是弟瞎了眼,竟沒認出古兄來,實在罪該萬死。”
猜測出古壞的身份後,戚成隻感覺如五雷轟頂,腦海中嗡的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