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家主親口承認,王家人的身子皆不由一顫……
除了知情人王鴻外,他們都覺得王家主寶刀未老,身體還硬朗著。
還可以活許多歲月。
按照王家主的修為,如今本就正值當年。
這一刻。
隻感覺是一擊晴霹靂。
王景陽呆了呆,緊接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古壞麵前,一把握住古壞的大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顫聲:
“古兄,古兄,你看出了我爺爺的病狀,理當有診治之法,求你救救我爺爺,救救我爺爺。”
著眼淚湧了出來。
他一時之間畢竟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王家三爺,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淚流滿麵的祈求古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些什麼。
常正,王家二爺,王家大爺王鴻,此刻的目光,都放在了古壞身上,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處,期待的目光帶著希望的曙色。
“景兄別擔心,辦法自然是有,但要王老丈配合。”古壞微微一笑,溫和的看著王景陽,著偏了偏頭看向王鴻,接著道:
“伯父難道不準備,為什麼不能救嗎?”
古壞的話,讓這裏因王家主發威,震懾住的劍拔弩張氣氛,一下子又繃緊了。
王家二爺那不善的目光又放在了王鴻身上。
就如同盯著獵物的凶虎。
王鴻明明知道些什麼,但他為什麼不?
看的出來,他因為不能,也很痛苦。
王景陽父子都不解的望著王鴻。
王鴻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他的緊緊的抿著嘴,還是不打算些什麼。
“啊!”王家二爺大吼,這一瞬像是老了一截的王鴻,耳邊響起王家二爺的乍喝聲,身子顫了顫。
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的表情突然變的很痛苦。
在這一刻,他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了,血濃於水的手足,看他的目光有置疑有憤怒,讓他看起來又可憐又孤獨。
如同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黑暗裏。
光明遺忘了他。
王家二爺,緊緊的握著雙拳,身子因憤怒開始顫抖,古壞不想讓這裏的氣氛再次惡化。
他緩緩的走在,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沒有精氣神,渾渾噩噩的王家主身前,彎了彎身子道:
“王老丈,容晚輩一查,可好?”
王家主目光不再那麼炯炯有神,與之前看起來滿麵紅光的老者,判若兩人。
他抬起眼皮,渾濁的目光放在古壞身上,像是完全不認識古壞這個人似的。
他沒有話。
古壞又欠了欠身子,直接抓起了王家主的老手,探入了一縷縷陽之氣,開始梳理王家主的身體。
如有病症,經脈某些地方,當然會不順。
所謂
的梳理,也就是在查找病症,陽之氣梳理到不順的位置,大概就是病症糾結之處。
時間緩緩流逝,眾人那複雜的目光,都不約放在了古壞身上……
……
王家主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近年來他身體的情況每況愈下,不得已於暗中尋找了許多名醫丹師都束手無策,在王家主的心裏對古壞這個年輕的夥子,自然不抱什麼希望。
隻是木偶般,任古壞把脈,過了半響。
古壞放下了王家主的手,看著王家主道:“王老丈可是中毒了?”
一語點破。
王家主當即瞪大了眸子。
一雙老手都開始在微微的顫抖。
一旁酒鬼老頭喝了一口酒,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得意……
王鴻在這一瞬也瞪大了眸子。
複雜的目光,突然盛烈了起來,他不再心灰意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與剛剛被自己手足置疑不解的落魄模樣比較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少將軍,我父親他老人家,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