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佛子,從大雷音寺而來,欲見顧長生顧施主一麵,勞煩諸位通稟一聲,請顧施主來此一見,貧僧在這裏等候。”
佛子的聲音,由金色蓮花化作金色漣漪,覆蓋了這方圓數百裏之地,悠悠蕩蕩的傳開。
半響。
棲鳳山中無人應聲。
隱藏在暗中,守護界碑的強者,同樣沒有吭聲。
又過了半響。
一陣沉重的聲音從棲鳳山裏麵傳來。
聲音越來越近。
如同千軍萬馬在出擊。
那是一頭,毛發赤紅的怪獸,怪獸體積十分巨大,宛若一座移動的山。
這頭赤毛巨獸生有六足,頭上頂著四根犄角,臉上有三隻眼睛,一個木盆大的鼻子,外加一張血盆大口。
其背上,放著一個大攆座,攆座上陳列物很多,桌椅之類的十分齊全。
一群卓雅不群的少年少女,舉止優雅的坐在上麵,勿論是少年還是少女,或英俊不凡或美麗異常。
這是一群,各大家族手中的寶貝疙瘩,喻為麒麟兒或青鸞女。
“佛子遠道而來,我等有失遠迎。”
這是一位赤發少年的話,這位赤發少年身材十分魁梧,兩道劍眉入鬢,棱角格外分明,麵如重棗,頗有幾分不怒自威之勢。
“不遠,不遠。”
佛子含笑而語,這些人中沒有顧長生,隻不過各大家族傳人,卻來了有五成以上,也襯得起佛子身份了。
“佛子來的不是時候,長生世兄不在這裏,尊下怕要白來一趟了。”
赤發少年開口,聲音不大,卻有淡淡的威壓。
“敢問拓跋施主,顧施主真不在?”佛子神態如常的道。
“不在!”
赤發少年拓跋殺,語氣極肯定的道,他的身材魁梧而高大,遠遠的便有一股威壓撲麵而來,體內蟄伏著駭人的能量,就如同是一座蓄勢待噴的火山,讓人望而生俱。
拓跋家是七大隱世家族之一。
這位拓跋殺,便是拓跋家族,近代最優秀的一位年輕嫡子。
“佛子若真想見長生大哥,不如請移步入棲鳳山等候,我等當盡心盡力款待。”
這是一位藍發女子的話,藍發女子姓陸叫陸靈亦,陸靈亦所在的那個陸家,亦是七大隱世家族之一。
陸靈亦,亦是隱世陸家,這代尤為傑出的代表,此番聽從顧長生之召,奔赴棲鳳山而來。
“貧僧等人眾多,便不入山叨擾了。”佛子道。
“既然佛子不願入山,那就請回吧,待長生大哥歸來,我便立刻修書一封,命人去大雷音寺通告佛子。”
陸靈亦道,她擁有一頭海浪似的藍色長發,精致的五官很難挑出毛病,身段起伏有致,該起的地方起、該伏的地方伏,也很高挑。
尤其是
那雙大長腿,又圓潤又筆直,纖肥恰到好處,大部分都露在外麵,看的讓人直吞口水。
在這具曼妙的軀體內,同樣蟄伏著駭人的能量,七大隱世家族年輕一代的優秀嫡係,沒有弱者。
“原來是這樣啊。”佛子的聲音中略有惋惜之意。
“就是這樣。”陸靈亦淡笑著,著話鋒一轉,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容我多問一句,佛子率眾而來,這是意欲何為?莫不是準備攻打棲鳳山?”
也就是陸靈亦,隱世陸家的年輕傳人,敢這樣質問佛子。
“哪裏,哪裏,此言差矣。”佛子笑了笑,溫潤爾雅,沒有過多解釋。
“那我再冒昧的多問一句,佛子你們這些人中,有幾個叫古壞的?佛子應該明白,我隻找一個叫古壞的!”
陸靈亦繼續逼問道,另外那幾位坐在赤毛怪獸背上,尤為出眾的少年少女,一個個舉止優雅的或飲酒、或飲茶……看起來好不愜意。
就由藍發少女陸靈亦,與赤發少年拓跋殺,出麵進行交涉。
如陸靈亦、拓跋殺等,暫居棲鳳山的家族才們,怎麼會不知道佛子率眾而來的來意?又怎麼會不明白古壞是來者何意?
隻是有些事情並不好直接當麵戳破。
那樣做的話隻會徒增尷尬。
所以,他們隻有將佛子等人過濾,直指古壞。
沒待佛子開口,古壞立刻接腔,懶洋洋的道:“這裏叫古壞的不多,恰巧就我一個,你找我貴幹?”
“你就是古壞?”
這句話,卻不是陸靈亦的,而是那位赤發少年,拓跋殺的話。
拓跋殺的語氣十分不善。
有咄咄逼人之勢,他逼視著古壞的同時,身上轟的一聲。
騰起了一股可怕的氣勢。
如同是泣血的神魔,又是悲吼的大凶,無比的驚人。
“我就是古壞。”
古壞的目光平靜,迎著滿頭赤發狂舞的拓跋殺,這個年輕人的戾氣很重。